坦克还在继续深入,肆意辗压扫射幸存的巴军士兵,巴军已经没有称手的反坦克武器,现在它们就是战场上的杀神了!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塔古尔准将露出微笑:“突破了,终于突破了!”
贾马上校说:“巴军表现得比以前要顽强十倍,我们
损失很大啊!”
塔古尔笑说:“第18山地师是巴基斯坦少有的精锐,而我们当面这个第200山地步兵营又是第18山地师最擅长防守的一个营,有所损失也是正常,以后会好起来的。要是每一支巴基斯坦军队都达到这种水准,我们还会在这里?只怕是换我们呆在阵地上抵抗巴基斯坦的侵略了。”
贾马上校突然不吱声了,着了魔似的盯着一辆坦克后面。塔古尔准将也注意到了———
他们注意到,在坦克后面,一名浑身是血的巴军士兵拖着一条被炮弹炸断的腿颤巍巍的半跪起来,手里的火箭筒对准几米外的t-72开火了,火箭弹几乎是刚出膛就一头撞上了t-72后部装甲。不管是哪一国的坦克,屁股总是最脆弱的,苏系坦克尤其如此,像t-72,正面装甲又厚又重,防御能力世界一流,可是后部装甲薄得用高射机枪都能打穿,高速飞行的火箭弹像筷子戳豆腐一样整个一头扎入车体内,坦克内部迸出一团桔红的火球,狂暴的爆炸波挟着碎片横扫而出,两名锡克兵的刺刀刚刚捅穿那名反坦克兵的身体,就看到眼前火光一闪,身体像是被雷神的千钧重锤击中,飞出老远。凭这两位将领丰富的经验,只看一眼就可以下结论:坦克内部乘员绝对没有一个活的了。
贾马上校低声说:“好顽强的士兵。”
塔古尔面部肌肉绷得紧紧,一言不发。
那名反坦克兵决死一击似乎给因陀罗装甲兵造成巨大的震撼,剩下几辆坦克不再前进,而是充当固定的火力平台,用炮火压制巴军,掩护步兵冲上去扫荡巴军第200山地步兵营最后一道防线。射击相当准确,还在喷吐火舌的巴军火力点一个接一个被炸上天,凶悍的锡克兵只付出个位数的伤亡就冲进了巴军最后一道战壕,早就杀红了眼的巴军战士怒吼着挺着刺刀朝他们猛扑过来,而锡克兵也挺着刺刀,挥舞着弯刀或者工兵铲嚎叫着扑过去,在冒着热气的泥泞中,两军士兵扭打成一团,刺刀在狠狠地捅进对方的胸膛之后往往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自己胸口就冒出一两截糊满鲜血的刀尖,反坦克手照准钢盔猛敲,弯刀和工兵铲狂挥乱劈,将对手的脑袋砍下来或者连同自己被砍断的手臂一起跌落泥泞中。有些快吓疯了的菜鸟摸到一支枪就扫,不把弹匣打空决不松开扣住扳机的手,密集的子弹扫到哪里哪里就炸起一片片血雾,扭打在一起的士兵不分敌友的倒下一片,一个个死不瞑目。
马哈苏德抡起工兵铲冲了上去,一名因陀罗士兵嚎叫着冲过来,照他胸口就是一
刺刀,突刺来得又快又狠,好在少校也不是吃素的,猛一侧身避过这一刀,工兵铲贴着枪身轻飘飘的削了过去,那名因陀罗士兵吓了一跳,急忙撒手后退————被削中的话,少说也得掉几根手指,两只爪子就算废了!可惜少校的动作比他还快,那名士兵刚向后退出一步,工兵铲就横挥出去,破空之声清晰可闻,嚓一声,那个倒霉蛋的脖子被生生斩断,只剩下一层皮还连着,沉甸甸的吊在胸前,血柱从碗大的伤口喷泉般狂喷而出,足有两米多高,那情景真的会把胆小一点的人活活吓疯!少校被喷了一身,毫不在意,连脸上的血都不抹,瞪圆眼睛冲向一名将他的警卫员刺倒的因陀罗士兵,并且拼着被刺刀从手臂挑起一大块肉,将那名敌人劈倒。这时两名锡克兵挥舞弯刀朝他冲了过来,喘着粗气的少校连连后退,他已经多处负伤,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两名敌人的夹攻。尽管他的军装已经破烂,而且满是鲜血和泥浆,那两名锡克兵还是能判断出他的军衔,而满血丝的眼睛露出狂喜的光芒:能干掉或者俘虏敌人的指挥官,可是大功一件啊!然而就在他们挥起弯刀的时候————
“砰!砰!”
手枪射击的脆响就在数米外响起,这两名锡克兵背心被子弹射穿,像两个倒空了的口袋一样倒了下去。马哈苏德望过去,正好看到参谋长手里的手枪正在冒着青烟,然后他看到参谋长胸口冒出三截血淋淋的刺刀!参谋长神情惊愕而痛苦地倒了下去,在绝对的黑暗将眼前的一切牢牢遮蔽之前,他依稀看到营长发出一声狂嗥,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冲了过来,与那三名因陀罗士兵厮杀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