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哈多总统还不知道有这么多混世魔王已经杀上爪洼,想啃他的肉,喝他的血,所以现在他还能心安理得的躺在病床上休息。腿部的伤口已经得到妥善的得理,肌肉里的秽物被清理干净,伤口已经缝合,并且作了局部麻醉,不疼了。总统先生难得的获得了休息的机会,他真的太累了,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香甜中也有一点听天由命的堕落————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总统先生现在的位置是一幢乡间小别墅,华人建的。排华暴动爆发后,业主已经不知去向,这幢别墅也就成了无主之物,北野政雄也就不客气了,拿来安置苏哈多总统。在他之前肯定有爪洼暴徒光顾过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勤务兵费了好一阵子的功夫才收拾出个样子来,对于喜欢整洁的北野中将来说,这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事情。出人意料的是,猴子们在大扫荡之后居然还给中将留下了一包主人珍藏多年的极品普洱茶,这真是意外之喜了。不出大家所料,别墅里很濯就盈满了淡雅馥郁的茶香。
苏哈多总统还得过一阵子才能醒,因此懒惯了的北野政雄理所当然的跷着二郎腿坐在茶几前,和船越秀夫一起悠哉修哉的闲聊着,看着架在炭火上的紫砂茶壶茶汤蟹吐直流口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茶香,一脸陶醉的说:“好茶呀!爪洼华人就是有钱,这样的茶叶少说也要六七十美元一克了,他们居然能珍藏这么多,呵呵,够我喝几个月了。”
船越秀夫无奈的摇头:“北野君,你真是嗜茶如命啊!”
北野政雄笑着说:“没有办法,喝了一辈,想戒也戒不掉了······哈哈,够火侯了,可以品尝一下了!”小心的拎起滚烫的茶壶,往几个茶杯里很小气的各注了大半杯茶,招呼船越秀夫和几位高级参谋一起喝。
不得不说,那帮喝惯了清酒和洋酒的高参没几个懂茶的,一个个喝得眉头大皱,弄得北野中将很是泄气,暗叹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他有些沮丧的呷着茶,问船越秀夫:“船越君,现在我军进展如何?”
船越秀夫说:“我陆军已经全部在北加海岸登陆,第三师团、第一特种空降旅团前出,作出随时准备与爪洼大军联合起来反攻雅加达的强硬态势,第五师团对华人高度集中的泗水和三宝龚形成巨大威胁,第六师团充当全军总预备队······东爪洼省现在可是战云密布啊!”
海军大佐联络官小泽恭谨的说:“海军正在北加海岸作短暂休整,潜艇已经前出,正在捕捉华军舰队年
具体位置,随时准备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空军参谋长岛田说:“我们正准备在勿里洞抢修机场,供f-15和f-16战机起降和维修,一旦这些机场修建完毕,空军与海军密切配合,我们将稳操胜券!”
北野政雄说:“好极了,诸君干得都很好!对华军,我们的优势比较明显,但是你们要牢牢记住,没有我的命令,哪怕华军将刺刀捅进你们胸口也不准开枪,我可不希望看到下克上这种混帐事情出现在我的部队!谁敢擅自行动打乱全盘计划,哪怕是大获全胜,我也会亲手用指挥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决不姑息!”
一帮子有些头脑发热的高参打了个冷战,气沉丹田:“嗨!”
北野政雄顿了顿,沉声说:“而一旦我正式下达命令,哪怕再怎么匪夷所思,再怎么漏洞百出,你们也必须坚决执行,不允许打任何折扣!”
高参们还有一大票将领额头冒出汗来。中将在平时懒散得像意大利人,一旦上了战场就变换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严格刻板的德国人,想跟他玩心眼?省省吧!
船越秀夫出来缓和气氛:“北加海岸正好卡在了雅加达与泗水、三宝龚这两座华人城市中间,从雅加达到这两座城市最便捷的海滨公路已经被我们遮断,只要我们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将这两座仍有大量华人的城市拿下来······诸君,我们甫一出手就取得了军事上和心理上的巨大优势,只要我们不犯太大的错误,这一优势将逐步放大,最终奠定胜局!所以,望诸君在下达作战命令时不要太过贪功,稳扎稳打就行了。”
绝大多数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军官们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在抢占如此巨大的优势的情况下,似乎用不着太过冒险吧,慢慢来,一边战斗一边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将自己的军校和学习中学到的理论知识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本事,这大概才是这两位宿将最希望看到的吧?不得不说,经历了七九年海陆两次惨痛失败之后,东瀛对华国的印象已经大大改变,口头上还是一口一个支那人的叫,但是在心里却时不时泛起一阵寒意,而在军队里,更是再也找不着半点几分钟内灭掉华国海军,几小时内灭掉华国空军这类让人笑掉大牙的言论了。虽然对东海海战和安南陆战的惨败仍然不服气,但是至少他们已经开始认真的研究这个几十年前的手下败将,学习对方的优点,寻找对方的弱点————甭管口头上怎么强硬,在心里,他们已经将华军当成了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比自己只强不弱的劲敌,而东瀛军队又没有几个打
过现代化战争的将领,华军却一直在打仗,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浓浓的硝烟味和野性!碰上这样的劲敌还下克上的随意胡来,只会累死三军,就算被北野中将一刀砍了也不会有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