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将领无不噤若寒蝉,太平洋舰队司令挣扎着叫:“那是因为华军动用了他们绝密的潜水型航空母舰,我们对此毫无准备······”
奥加尔科夫冷笑:“华国的潜水型航空母舰一直是华国海军的杀手锏,已经不止一次在场上出现并且大开杀戒了,你作为一支舰队的指挥官,居然说对此毫无准备?难不成华军得经过你的同意,等你作好了万全的准备才能动用这件绝密武器,向你发起攻击不成,使之成为你的功勋不成!尼古拉耶夫,你太让我失望了!”
太平洋舰队司令面色越发的苍白,不敢再吱声。太平洋舰队被打残了,这个责任总得有人来负,说什么也没用。要是再想方设法的推卸责任,只会让元帅对他的印象更加糟糕,落在他身上的板子自然更重。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死得光棍一些,姿势优雅一些。
奥加尔科夫转头对后勤部长说:“把太平洋舰队伤亡官兵的名单尽可能详细的列出来,只要不是在逃跑中受伤或者丧命的,伤员都要记二等功以上,表现勇敢的要计一等功,阵亡的都要给予烈士待遇,尽可能的多给他们的家属一些补偿······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他们把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交给了军队,现在他们的孩子为这个国家,为了军人的荣誉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军队不能亏待这些伟大的父亲母亲!”
这样的待遇,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是很丰厚了,但是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和参谋们却一个个面失血色。凭心而论,太平洋舰队这一仗打得糟糕透顶,元帅却给予伤亡官兵这么高的待遇,甚至给每一名官兵记功,并不是说元帅对他们的表现有多满意,相反,这说明元帅对太平洋舰队已经失望透顶,他不打算再赋予太平洋舰队什么作战任务了!对于一支部队来说,这样的惩罚比全军覆没还要可怕,因为它离撤销番号仅一步之遥了!太平洋舰队参谋长嘎声说:“元帅,请再给我们太平洋舰队一次机会,我们宁愿跟华国海军拼个同归于尽也不要接受······”
奥加尔科夫摇摇头,示意不要说了,转过身来往后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问紧跟在后面的格鲁乌高级特工:“巴甫洛夫中将被害的原因调查得怎么样了?”
那位高级特工说:“已经查清楚了,初步定义为外国特工制造的谋杀。那位特工在中将的电话听筒里装了一枚极精密的小型炸弹,这枚小型炸弹是由数克c4炸药和一套激发装置组成,体积可能不大于一个啤酒瓶盖子。”
奥加尔科夫明显来了兴趣:“c4炸药的威力我知道,一位爆破专家只要几克,就能制造一起重大爆炸案,但是那套激发装置······”
那位特工说:“对,激发装置才是关键,否则不管是谁接电话它都爆炸,就很难伤到大人物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极薄的软钢片残片,尝试着将它重新拼出来,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我们还是发现了它的奥秘:这块钢片很容易与声音共振,声音越大,它共振得就越厉
害,当声音分贝高到一定程度后,它就会引爆炸弹。这是一组极具针对性的陷阱,整个司令部,敢当着那么多军官的面对着电话筒放声大吼的,也就巴甫洛夫中将一个,可以说,从这部被做过手脚的电话送进司令部的那一刻开始,中将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他扫了所有人一眼,加重了语气,“这是一位极有经验的特工,不仅有着精湛的技术,还对我们每一个人的性格甚至生活习惯都极为了解,一个可怕的对手。更可怕的是,我们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对手到底是男还是女,不知道他(她)下一个目标是谁,设下了什么样的陷阱,更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只知道,这个可怕的对手不会就此罢休的,他(她)的每一个陷阱都是极具针对性的,得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着这位高级特工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描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远处烟火冲天,在场所有人却觉得后背凉嗖嗖的,不寒而栗,相信没有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身边潜伏着一条随时可能咬你一口的五步蛇之后能不怕的,能心里不发毛的吧?那人一天不暴露,他们所有人就得在死神的刀锋下跳一天的舞,这种日子,谁受得了!
奥加尔科夫说:“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将那个可怕的家伙挖出来,不能再让他(她)活着,否则远东地区不得安宁······我甚至怀疑这次华军偷袭是有这位特工作内应,才给我们造成了如此惨重的损失!一定要将此人挖出来!”
高级特工扬手敬了个军礼:“明白!”
奥加尔科夫环视众将,沉吟片刻,下达了死命令:“击沉华国的昆仑号武库舰,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再办不到,就提前退休吧!”
众将领无不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