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加尔科夫元帅很干脆的回复:同意!双方敲定了会面的日期,一直笼罩在欧洲上空的战云似乎开始散去了。这让北约士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级要求加强戒备的命令刚刚下达,他们就把步枪一扔,离开泥泞不堪、寒冷彻骨的战壕,躲回了战壕里。加强戒备,戒备你奶奶啊,打得这么苦,我们又冷又累,都快丢掉半条命了,好不容易熬到停战,还不让我们钻进睡袋里好好睡上一觉啊?军官们自然也知道士兵们的辛苦,作作样子骂了几句就没再勉强,只是要求哨兵提高警惕,转头就钻进了自己的帐蓬里。没人管的士兵可乐坏了,意大利士兵兴冲冲的拿出最后的存货,做起了意大利面,花旗国士兵一个劲的灌白兰地,法国兵拿出女朋友或者老婆的信和照片一遍遍的向大家炫耀,英国士兵兴致勃勃的开设赌局,赌谈判能不能成功,赌谈判到底要谈多久才能谈妥,对于英国人来说,就没有什么不能拿来开赌局的。德国军队在这场战争中的表现乏善可阵,战斗力强悍的东德军不愿意卖力死战,西德军倒是愿意卖力死战,奈何战斗力实在有点差强人意,一连吃了好多败仗。不过,不得不说,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在品尝到失败的苦涩之后,汉斯们都发狠了,东欧平原那利刃似的的寒风磨利了他们原本已经被岁月风尘磨平了的棱角,战场上的尸山血海将他们骨子里那份已经被岁月稀释的血性重新唤醒。此时的德国军队,渐渐恢复了两次世界大战时那横扫欧洲的剽悍,他们是唯一一支没有躲进帐蓬里打牌喝酒吹牛的军队,风雨再大天气再冷也跟东欧各国的炮灰们坚守在阵地上,用笔挺的身姿和刚毅的眼神告诉所有人,那支曾经所向无敌,席卷欧洲的铁血雄师又回来了!
十一月九日,在一片乐观的气氛中,奥加尔科夫元帅的专机飞越乌克兰,飞向华沙。北约的防空部队紧张的盯着雷达屏幕上那一串光点,不止一位防空导弹营营长咬牙切齿的说:“真恨不得一发导弹上去,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给打下来!”这倒是可以理解的,这个老头子力挽狂澜,奇迹般顶住了北约联军的攻势,并且将北约联军打得节节败退,把大半个欧洲打成了废墟,谁不想一发导弹干掉他?不过,想想就好了,他们真要是按下发射电钮,只怕营里的士兵第一个造反。
专机在华沙机场降落,奥加尔科夫元帅高瘦的身影出现在北约将领眼前。战疾正在折磨着这位老人,他瘦得厉害,仿佛抓住他的头发一提就能将他从一堆衣服里拎出来。元帅服上的勋章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黯淡无光,一如苏联的前途命运,但是他手里那根元帅杖依旧金光闪闪,支撑起元帅的脊梁。他的随从很少,只有区区十几名警卫,就冲这一点,北约将领也得冲奥加尔科夫竖起一根大拇指,就带这么一点人便敢闯华沙,这份魄力和自信,真的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杭纳上将迎了上去,敬礼:“我是北约联军总司令,杭纳,五星上将。”
奥加尔科夫元帅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奥加尔科夫,苏联红军一名老兵。”
陪同将领们前来接机的一名英国军情局高级官员突然眉头微微一皱,拿出墨镜戴上。在这种场合戴墨镜似乎不大合适,有装逼之嫌,不过,这是职业习惯,特工都喜欢把眼睛藏到漆黑的镜片后面,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的目光移向哪里,在观察些什么。杭纳上将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向奥加尔科夫一一介绍在场的北约将领:“这位是英军最高参谋长汉密尔顿中将,这位是法军司令甘木林,这位是德国······”话音未落,人影一闪,那位英国军情局官员突然朝奥加尔科夫元帅猛扑过去!奥加尔科夫元帅身边的警卫抬手一格,不动声色的将他挡了回去,他还想再扑,被几名将军死死扯住。这一变故让所有人惊愕万分,杭纳上将面色很不好看,低喝:“威廉布恩,你干什么!?”奥加尔科夫元帅不动声色的在元帅权杖上按了一下。
藏在镜片后面那张脸已经变得煞白,这位老特工嘶声叫:“他不是奥加尔科夫!他的脸上有整容后留下的刀痕,他是奥加尔科夫的替身,我们上当了!他可能会对我们不利的,你们快按住他啊!!!”
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开,震得所有人眼冒金星,大家呆呆的看着奥加尔科夫,目光多少有点呆涩。目光锐利的人仔细一看,果然看到老人耳根、额角处都有淡淡的刀痕,这是极高明的整容医生手术时留下来的痕迹,这位风度翩翩的老人,竟然是个冒牌货!?
迎着所有人惊愕的目光,“元帅”淡然一笑,说:“我当然不会是真的,元帅是我们苏联的擎天柱,岂能冒险跑到狼窝里来,与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打交道······不过,他托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份大礼,想必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说着,高高举起权杖。
权杖上,一点危险的红光在飞速闪烁,发出嘀嘀声响,让所有人的心脏为之抽搐。威廉布恩双目眦裂,几乎瞪出血来,发出一声狂叫:“快跑啊————”
轰!
一团雪白的爆炸强光耀出,整整一公斤金属氢炸药在权杖内部爆炸,机场上顿时血肉横飞,在场所有人,不管是苏方的还是北约的,也不管是真元帅还是冒牌货,都在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中粉身碎骨,几乎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