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尚门的主母,但主母未必和尚门一条心。”田媛轻笑上前扶着女孩坐到床上,“流了那么多血站了那么久,头不晕?”
“猫哭耗子假慈悲!”女孩嘴里念叨着但到底没有推开田媛,或许是因为顾忌田媛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或者,真的头晕有些支撑不住。
“阿尔部落的暴动想必也也是知道的,多少俘虏死在火中,枪中,而你,很幸运,到现在都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知道吗?生命,真的很脆弱,有些人,多想活着,可都求不到机会。我只想告诉你,活着不容易,别傻傻的寻死,这是对关心你和养育你的的家人最残忍的报答方式。”
田媛的话,得到的是女孩鄙夷的嗤笑,“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在这个世界,你身为尚门的主母,呼风唤雨,没有你得不到的,而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家人都死在了这战争中,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我却变成了孤儿,可你说的对,能清清白白的活到现在,是比已经死去的人幸运,可有时候,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留在这里,对我来说,是屈辱,用身体换来的活命,我不屑!”
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这样的话,田媛也曾经说过。
多绝望的人,才能如她一样,连活着都觉得累。
她就像心疼过去的自己一样心疼着眼前这个女孩。
怜悯着她的命运,也在怜悯自己的命运,绝望的如此相像。
“我曾经和你一样,觉得死比活着更幸福,我也曾经感受过,站在高楼跳下的过程,那种解脱,其实,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轻松,我现在看明白了,能活着,就尽量让自己活着,既然活着,就让自己尽量活的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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