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十几年前,就在奥托帝国紧锣密鼓地谋划着进攻翡翠公国的险恶阴谋之时,文昌大法士遇到了乌曼儿。那位天神一样的首领很快就受困于儿女私情,最初的理想和追求渐渐被抛至脑后,开始修建寻欢作乐的处所,把手下的工作分派给了各个分舵的高层人员,自己则躲到了龙居岭,过上了隐居的生活,甚至连季猛这样他最知近的亲信,都极少有时间见上一面。
季猛对这种变顾一直心存疑虑,十分担心高尚的大法士就此放任自流,在温柔乡中失陷原有的斗志和热忱,但在数次劝说无效后,只得牢守岭北重镇,还在期待着那亦父亦师的大法士能够『迷』途知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文昌大法士『露』面的频繁越来越低,即便偶尔有令务下达,也往往是由乌曼儿带为打理,他本人则像个羸弱的病人一样,完全退居二线。季猛虽然屡次三番前往龙居岭求见,都被乌曼儿寻找各种借口推脱了开。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尊圣教各地分舵开始分化,各自为政,甚至有许多法士名义上仍尊崇原有的教义,打着拯救天下苍生脱离苦难的旗号,在暗地里却做着为非作歹的勾当。只有岭北分舵在季猛的调教下,仍然牢守着原有的本分,一肩担起抗击奥托帝国入侵者的千钧重担。
季猛与乌曼儿见过几面,对那女人的野心均看在眼里,但她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季猛即使心有不满,但苦于并无证据,单凭一己之力更无法改变现有的局势。只得隐忍不发,等待时机再找到文昌大法士当面苦谏。
当齐朗这个异乡来客亮出大法士的令牌时,季猛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那令牌是大法士的私人信物,当初曾在玩笑中向季猛提及,称自己一旦遭遇不测,便会将这令牌传至接任者手中,由他来掌管尊圣教众。由此看来,文昌大法士果然已为那乌曼儿所害,所以季猛才一时间悲愤交加,痛苦得难以自拔。
齐朗听到季猛的这一番解释,对整件事情已然有所了解,当下便不再隐瞒,把在龙居岭的神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合盘托出,只听得季猛捶胸顿足,嚎啕不已。
不过再去纠结那些逝去的往事已无任何意义,当务之急还是首先应该粉碎方子默和那些克瑞登的阴谋诡计。从那几个克瑞登在当时的说辞来分析,他们异常希望能够将季猛纳入自己的阵营,从而掌握尊圣教岭北分舵的力量。据季猛本人讲,岭北分舵由源平镇辐『射』周外三五百公里内的三十余个村落,拥有信徒多达三万余人,虽然战士只有两千左右,但其战斗力量却是尊圣教十余个分舵中最为强大的。[]不朽战王207
现在看来,方子默已经成为了克瑞登中的一员,源平镇中究竟还有多少人变节尚未可知,但他手上的亲信大概也就在三五十人左右,如果季猛能有机会站出来振臂高呼,整个局势还极有可能被扭转过来。
依着季猛的心思,他本想当晚就重返镇子,与那方子默当面对质。但齐朗考虑到季猛伤情未愈,行动颇为困难,加之他们刚刚在源平镇内大闹了一场,镇民人心未稳,很有可能在方子默的挑唆下,使得局面陷入更大的混『乱』,因此强留着季猛又休息了一周的时间。
现在齐朗手持大法士令牌,他的命令对于尊圣教徒而言不啻于上神的旨意。季猛虽然十分担心自己的追随者会一一着了那些邪徒的手段,但在此刻也的确别无他法,只得在安心休养中,仔细盘算着如何杀回源平镇,与方子默那恶人决一生死。
在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吉拉带着手脚灵便的帕里在镇子周边侦察了个遍,发现除了头几天源平镇口显现出了紧张气氛外,整体还算正常,并未出现采取军事行动的迹象。估计方子默还没能大权在握,同时被奥乌击杀的几名克瑞登大概也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他需要给镇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会有异族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眼下的情况对季猛还算有利。他脸上的肿涨已经完全消除,身上的鞭伤也都恢复得七七八八,就算大张旗鼓地冲到镇子喊那方子默出来对质,镇民们也可以清楚地认出他的模样。但小心谨慎的吉拉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如果方子默早就为季猛堆砌了一些罪行的话,两方面将很有可能发生正面冲突,到了那时,死伤将是无可避免的。
古尔夫坚定地站在了吉拉那一边,用他的话讲,该死的只是方子默和那些克瑞登,而普通的镇民和希望军团的士兵是不该有所损伤的。当然,他对季猛可能还是心存怨言的,尤其他在当时告饶的那一嘴,已经极大地影响了他勇士的形象,就连『露』茜下士都会时不时地学起他的那句“我投降”。
于是,高层会议的投票机制又一次发挥了作用,几个小兄弟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得出了一个绝佳的解决问题的策略:擒贼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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