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杜峰去路的是徐婉婷,此时她怒气冲冲的盯着他,从未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你还要脸么?”徐婉婷脸‘色’骇人,粉面生威。
“我……怎么了?一时……‘尿’急没憋住,走错了‘门’!”杜峰很委屈,卫生间内外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女’人居多。
“徐大夫,一定不能轻饶他!不如报警吧!”有人提议,在她们眼中,杜峰的鲁莽举动很危险。
“对对对!这家伙嬉皮笑脸的还不知错,必须请警察过来!”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徐婉婷摆了摆手:“走走走!”
众人逐渐退散,杜峰趁机挤出‘女’卫生间。
“你跟我过来!”徐婉婷怒冲冲的顺着走廊走去。
杜峰挠了挠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看她的脸‘色’就能得知一定不会是请他去喝茶。
向走廊深处瞄了一眼,徐婉婷已经走出一百多米远,或许是心中气愤无意间加快了步伐。
杜峰隔着一百多米远跟在她身后,醉眼朦胧,有些昏头转向。
徐婉婷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见他跟着,便继续赶路。
一直走到拐角处,徐婉婷再回头看时,杜峰已经杳无踪迹。
原地诧异半天,徐婉婷瞄了一眼杜峰的病房‘门’,火气更胜。
原路返回,在走廊中间位置推开病房木‘门’,却见杜峰已经躺回‘床’上,似是佯装睡着。
“你真的不想活了还是想怎么样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徐婉婷又气又急,杜峰拖着残体独自步行这么远,根本不合乎常理。
此时她想过去掀开被褥把他扔出去,但由于之前那件事她不得不忍住愤怒取消想法。
她的话杜峰充耳不闻,继续‘蒙’着被子,竟然在短时间发出轻微鼾声。
徐婉婷走近一些,轻轻的拉开盖在他头部的被褥,杜峰似是真的睡着了。
“哼!睡的也快!”徐婉婷小心翼翼的帮他整理被褥,随后弯下身子打扫地面的狼藉。
除了十几个酒瓶之外,还有一个已经被倒扣过来的纸箱,包括袜子在内,散落一地。
“杨大熊看起来憨呼呼的,其实很有心啊!”徐婉婷望着地上的日用品,禁不住摇头叹息。
一件一件重新塞回纸箱,这些杂物中最有价值的莫过于那只刮胡刀。
这是一款飞利浦剃须刀,徐婉婷对男人用的东西不甚了解,但这只刮胡刀在半年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广告,那时候的标价达到八百多元。
小心的帮他收起来,徐婉婷拍拍手上的灰尘,望着病‘床’上已经睡熟的杜峰,无奈的摇了摇头。
打来一杯打开水放在枕头一侧的‘床’头柜上,徐婉婷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她是个大忙人,一天到晚几乎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除了需要照看杜峰之外,每隔一段时间去看一眼金蛇也是她的必须时程表。
之前和杜峰生了顿气,徐婉婷在金蛇的病房内溜了一圈,最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杨俊豪给她来了电话,听起来很紧张。说杜峰好像喝了酒,给他打电话要杨大熊的号码,杨俊豪放心不下,嘱咐徐婉婷去看一眼。
想不到徐婉婷没有在病房内看到杜峰本人,反而是一地酒瓶和散‘乱’的杂物。
正着急之时,忽听从卫生间方向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于是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真是不可理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徐婉婷在走廊中行走,捏着手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杜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又不听劝告,当真拿他没办法。
“喂!你好!”身后传来一丝细柔的声音。
徐婉婷停住脚步,回头看去,是一张算不得陌生也不熟悉的‘精’致脸蛋。
这个‘女’人她见过,确切的说只是从远处看到过。
先前和杨俊豪在小木亭里卿卿我我的‘女’人,就是她!
“怎么?有事儿吗?”徐婉婷静下心来,医生的‘操’守必须遵守。
“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名字叫做徐婉婷的‘女’大夫?”严妍不冷不热的问道。
“我就是!”徐婉婷‘玉’齿轻启,笑道:“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