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两口子真的是上年纪了,在公园里散散步还行,走这么长的山路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了。要不是陈观在身边不停地鼓励,俞白老两口可能就不上山了,半路拐回去了。
走累了,没精神,老教授满腹才学、满腹的唐诗宋词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面对如此美景,只能长太息了!
时间一长,俞白老两口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走了,让陈观去爬山,说是他们就在这里等大家。
60出头的年龄并不算大,要是换做五龙山区的山民,只要没病,过去还得上山挑柴呢!可惜,俞白两口子是学者,不是山民,爬在书桌前、站在讲堂上是名家名师,遇到爬山这种事儿,就连普通的五龙山民都不如了。
陈观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武学,但是不能把自己的老师丢在半路上。因为景区的电瓶车是从另一条路开上来的,候车点在落雁峰脚下的大云寺,陈观他们走的是落雁峰西侧的步行道,中间差距很大。
实在没办法了,陈观也就不客气了,拿过俞白教授手里当拐杖用的树枝,让老两口一前一后紧紧抓住,他拉起前端,等于是拉着自己的老师爬山了。
还别说,这一来,俞白两口子腿也不困了,脚也不疼了,在陈观那淡淡然、泊泊然、绵绵然、无穷无尽的内力带动下,竟然在爬山步行道上走的飞快。
俞白两口子都是知识分子,脑海里根本就没有陈观有什么神功内力的概念,那与夫子的“无不语乱力怪神”相悖。他们想的是,陈观可能确实是练过武术、散打之类,力气很大!
重建的大云寺就坐落在落雁峰的山脚。
陈观带着俞白教授两口子走到大云寺的时候,白爱月领着同学们正在大云寺外面休息呢!
这个时候的大云寺,还是一个工地,不可能让游人参观的。
陈观上大学后是第一次上落雁峰,自然也是第一次来查看大云寺工程进度了。
年前在市里参加沈书记、于市长主持召开的汇报会时,沈书记曾经提出个思路,就是能不能把搞中原大佛的高僧请过来,直接搞五龙峪的重建大云寺工程和大佛立像工程,便于向上申报。
沈全是水泉市委书记,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他说的思路,实际上就是市委主要领导指示了,重建大云寺、奉建大佛立像项目指挥部肯定是要坚决贯彻执行的。
陈观回来后见了重建大云寺项目指挥长李立德部长、副指挥长雷洁副市长、张德清副市长,了解的情况是,中原大佛项目还在搞,主要是没钱,到现在还没获批。但是为中原大佛许下宏愿、积极奔走的释延佛高僧,推荐了少林寺另一位高僧释延明前来参与重建大云寺、奉建大佛立像筹备委员会,也就是未来的大云寺的主持和尚了。因为这个原因,原本是建大佛立像的,现在改成建观音立像了,名字叫“落雁观音”。其形象取自三十三观音形象中的普慈观音:头戴天冠,身披天衣,立于山岳之上,为大自在之化身形象。
这些事情都是陈观赴美学习的时候市里定的,到现在他的思想意识里还是叫大佛立像的。
实际上在落雁峰建一座国内最高的观音立像,更符合大云寺建于武则天称帝时期的历史背景,也更有号召力!“家家弥陀,户户观音”,观世音菩萨在中国民间的影响力、号召力都是巨大的!
市宗教局的宗教科长莫文瑞一直守在重建大云寺工地。可能他已经得到了陈观要到大云寺来的消息了,带着几个僧人在大云寺山门外候着。
陈观参加李立德部长的汇报会和沈书记、于市长的汇报会时,和宗教局局长薛亦飞、副局长向秀丽、宗教科长莫文瑞都见过,年前还专门去宗教局跑了一趟,送过年的红包,和莫文瑞算是老朋友了。
看到陈观,莫文瑞就喊:“陈书记,可把你盼来了!”
宗教局是小单位,但干部提拔并不快,莫文瑞都40多岁了,依然是科长。
陈观实际上已经看见莫文瑞他们了,但他得先把俞白教授两口子安顿坐下,又把楚战海和王浩、张凤鸣三个人喊来,让他们照顾俞白教授和***,这才朝山门走去。
陈观走到莫文瑞跟前,握了手,道了声辛苦,这才打量三个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