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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依依月黑柳半遮,静悄悄深埋清秋夜,疏刺刺林梢落叶风,昏惨惨云际穿胸月。
大地如此沉寂。
只有风吹过树叶,一片一片的落下来,然后,又归于寂静。
生命在尘土里跳舞。
芳菲久久地躺在地上。
一夜,一生。
那是她灵魂里最漫长的一场战役。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惨淡溶溶月,寂寂女人心。
她看到自己的身影,和马一样,变成了这大地的一抹镌刻——就如一幅肃杀的画,没有任何美感,只有无尽的萧条。
这是充满战役的一生。
从神殿的生命突围;
从冷宫的爱情突围;
从朝堂的权利突围……
自己这一辈子,每一天都在突围。
甚至,连如何爱人都忘记了——也或许,一直都没学会。
真正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是绝对不会爱人的——因为,最顶峰,永远只提供了一个人的位置,多一个人并列,则会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