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渐浓,湿潮的雾气缠身之间,显得无比压抑,一炷香的时间,对于雷涵來说,却好像,一天一个月一般,
几番挣扎,雷涵的心越來越感觉无奈,体内的旧伤早已重新发作,十指雷刀,也只能逼出身前三尺,光芒更是黯淡了许多,
毛毛细雨中的酸腐之力令雷涵那显的老迈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散发出臭味的污渍,甚至有一些疼痛,
额头轻皱,只见雷涵双眼中透着一丝明亮,射向头顶处,似乎发现在了什么,收起十指雷刀,右手食指尖处雷光轻闪,一道银白色的雷刀,猛的向上方划去,天空中的云雾似乎被那电光切断了一般,当即沉下,露出后面的一片圆型的空洞,
心中一喜,雷涵重重的一垛脚,好像是认为想出这样简单的办法有些迟了一般,脚尖点地,人已穿入那一团下坠的云雾,
眼望着那团云雾变得越发淡薄,忽然间,眼前本是极其诱人的阳光,凭空消失,转而变成一片黑暗,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一般,
一道熟悉的雷声,在那片黑暗的尽头,不时的划出一片片雷光,天雷石,难道这穿云阵的阵眼用的是天雷石,雷涵似乎肯定了刚才的发现,而验证了的心中的想法,
甚至有一丝窃喜,好像黑暗中找门找了许久的醉汉,忽然发现了找到了门,而门中正好还有一瓶好酒,
迫不及待的向那天雷石冲去,哪怕是破不了穿云阵,也能靠着那天雷石补充一下体内消耗巨大的法力,更可以卖一个大价钱,
对于天行宗的宗主,身上自然不会缺乏丹药,只是天行宗本就是以行商为名,当初开立山门时赚的也都是苦力钱,一直养成勤俭习惯的雷涵还真舍不得服下戒指中为数不多的丹药來回复法力,
指尖仿佛已感觉到那天雷石上传來的一丝雷电之力,雷涵的脸上已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忽然一道腥风扑鼻而來,雷涵的脸色不由的急转,好像想起了什么,快速向下退去,
只是冲上來的速度极快,下落时的力量运用起來,又是极不自然,只觉眼前一黑,原來重伤的腰肢处再次被两排利齿重重的夹住,
更令雷涵气闷的是,一堆夹着陈肢腐肉的混合物从黑暗中一涌而來,当即将雷涵淹沒,那刺鼻的气味更是险些将雷涵熏晕了过去,
云雾渐渐的散去,应龙那笨重的身躯显现在云顶下方,唇吻之外,两条短腿极力的挣扎着,
“你果然按我的意思做了,口气清新了,连雷涵都沒闻出那一丝臭味了。”应龙的头顶处,慢慢的现出一个人影,轻手抚摸着应龙的大头,满面堆笑的说道:“回头再给你一盒药丸,好好打打牙祭。”
应龙的眼中透过一抹明亮,双嘴咬的更紧了些,大嘴之下,一滴滴腥臭的液体不时滴下,散发着难闻的异味,
四周围一群凌云卫,全然沒有遮鼻掩适的意思,脸上表情虽是严肃,却沒有什么杀气,似乎还透露出一丝敬畏,
“多谢杨兄弟相助,若不然还不知要费多少手脚才能将这邪修困住呢。”姚志长枪一收,大笑着说道,
“当年我也曾想加入凌云阁,虽未正式入门,为凌云阁尽些绵力还是应该的。”杨霖客气的说道,令下方一队队凌云卫脸色极为难堪,以怨抱德做的容易,以德报怨做起來却是极难,更何况是刚刚被人以怨报了德,
“还是将这邪修先封印了再说,免得又拿出什么符箓逃了。”杨霖望了一眼,山上不时闪过的寒光,轻轻说道,
“杨兄弟说的是。”姚志似有奉承的说道,急忙上前,数道禁制打入雷涵的体内,应龙的脸上随即露出轻松之色,
“既然雷涵被抓,姚掌门也该下山去将那山下的邪修***杀了,好回山庆功。”
“杨兄弟说的极是。”姚志满面堆笑的应了一声,手提穿云枪,不在言语,向山下飞去,若得四周嘘声一片,
“姚掌门自从脱难之后,心姓居然变得如此的平和,真是奇怪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若想人改变,不经历生死绝难,是很难改变的,就和这条龙一样,一定是受了什么打击,才会经常洗嘴,要不然那邪修又怎么会闻不到那难闻的臭味。”
“是够臭的,我们退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