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赋歌跑路吧。”一直没吭声的左志伟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企业倒了,还可以重来,但是人被抓进去了,那就完了。赋歌这些年确实有不少荒唐之举,如果被翻出来,恐怕不会有善果,陆渐红这个人我了解过,在京城的关系也很深厚,如果不跑,赋歌会很危险。”
“我不走。”卞赋歌气哼哼地道,“兔子急了还蹬鹰呢,把我惹急了,我弄死他。”
“荒唐!”卞小强已经完全乱了方寸,骂了一句,狠狠吸了一口烟道,“听你左叔的,赶紧准备一下,趁着警察还没找上门来,赶紧走。宏基药业大不了关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好歹也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爸,我想我们可能搞错了。”卞赋蓉道,“今晚我跟陆渐红谈过一次,他说这件事跟他没关系,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了,即便不是他干的,现在赋歌做出这样的事,后患无穷。这件事我来安排吧。”左志伟打了几个电话之后道,“都安排好了,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免得节外生枝,收拾就不用了,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吗?”
卞赋歌虽然白痴,但是冷静下来的他根据几人的话来判断,这次的祸闯得还真不小,也不拖泥带水,站了起来道:“左叔,我向哪里跑?”
左志伟领着他走到外面,塞给他一张卡,道:“这是左叔的一点心意,你到大马去避一避,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卞赋歌向里面看了一眼,接过卡,记下了左志伟留让他联系的电话,匆匆开着车出了去。
当晚,财哥孙茂财被请到市公安局喝茶,他倒也爽快,直接承认,是卞赋歌请他帮忙修理人的,事先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这么大的一个领导,要是知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魏江简直被气笑了,案情并不复杂,接下来的事情按部就班,不过孙茂财的底子这几年洗得很干净,还真没什么把柄,有的也都是些小事,想做文章也有难度。正在想着该怎么严办才能对得住陆渐红的时候,魏江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了电话,魏江的脸就变得像个猪肝一样了,里面的意思是象征性地办孙茂财一下就行了。
魏江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复杂,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想不到眼皮子底下还藏着孙茂财这么条大鱼来,关系挺深厚啊,连政法委书记都能请得动。
魏江认真思考了一下,孙茂财显然只是一个工具,罪魁祸首是指使他的人,也就是卞赋歌。既然这样,政法委祖书记的面子是肯定要给的,孙茂财可以从轻处理,但是卞赋歌这个主谋者一定要往死里办!
这时,他的手机又叮地响了一声。
两天周末的时间,天又下起雨来,陆渐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休养胳膊,幸好骨裂是轻微的,虽然对行动有所影响,但是并无大碍。在这个时候,陆渐红想起身边没人,真是寂寞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