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诚信久经沙场,善于保护自己,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脑子里却是清醒得很,听屈顺恩这么说,便笑着道:“顺恩啊,我经常跟你说,做人一定要厚道,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更要把目光放得长远。”
屈顺恩对舒诚信还是很尊重的,不过酒喝得多了,嘴巴总是跟不上脑子的反应,张口道:“我就是替您抱不平,论级别您跟他是一样的,凭什么……”
“顺恩!”舒诚信的脸板了起来,道,“说话之前动动脑子,你忘了吴部长的交待了吗?”
舒诚信的脸一沉,屈顺恩便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有些忤逆了,垂着头道:“舒主任,我……”
舒诚信表情微微舒缓,道:“顺恩,放眼全国,有几个这么年轻的正部级?兴极必衰,反过来,衰极也是必兴。他到党校来只不过是个过渡,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吗?上嘉的情况很复杂,你以为他来上嘉真的是调研党校工作?真的是来与昔日的同事一起叙叙旧?如果是这样,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屈顺恩对陆渐红并不怎么了解,在他看来,陆渐红的升迁只是占了关系的光,而放到党校来,也是因为失了势。一个失了势的人还摆这么大的谱,还真以为自己得像二五八万了,所以大是不服气,可是听了舒诚信的话,他的心里有些犯嘀咕了。
“做人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顺恩,我们在这里打个赌,他在党校的时间绝不会太长。”舒诚信也不多说什么,说了这句话,道,“好好休息吧。”
离开了房间,舒诚信夹着烟敲开了陆渐红的房间,陆渐红还没有休息,正倚着床头看晚间重播的新闻,见舒诚信进来,笑着道:“舒主任,还没睡啊。”
舒诚信笑道:“一帮小兔崽子想对付我,哪里这么容易就被放倒了?”
陆渐红呵呵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我都被您骗过了。”
舒诚信笑着道:“年轻就是好啊,我看你今晚喝了不少酒,精神还这么好,要是换了我,恐怕早就去找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