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级别,陆渐红跟景珊一样,但景珊好歹是主人,是一省之长,说起来手中的权力含金量大多了,这到底是陆渐红故意倨傲还是过于托大了?
“陆校长,实在不好意思,刚刚跟老常在下面上来,待会儿多敬你几杯。”景珊很是大气地坐了下来,“陆校长难得回家一趟,各位一会儿可以多敬几杯。梅书记,你是第一次跟陆校长接触吧?他的酒量可大了去了,喝不好比喝醉了还难受,今晚就看你的表现了。”
陆渐红注意到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景珊瞄了自己一眼,心里微微一跳,在座的能理解这个意思的恐怕也只有陆渐红一人了,便笑道:“景省长,可不带这么败坏我声誉的啊。”
“事实如此嘛,你可以找帮手啊。”景珊笑着道。
陆渐红笑着看向了常连山:“老常,你可得帮我。”
常连山呵呵笑道:“陆校长,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可找错人了。”
“人心不古啊,连老常都打起了马乎眼了。”陆渐红耸了耸肩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今晚我接招,你们只管放马过来便是。”
景珊笑道:“这才是英雄风范嘛,几位副省长考察的考察,下市的下市,就不多叫人了,免得陆校长说我们欺负你,可以开始了吧?”
景珊几年省长干下来,已经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表现得大方大气,端着酒杯道:“大家一起敬陆校长一杯,欢迎陆校长莅临江东指导工作。”
陆渐红笑着把酒干了,道:“指导二字不敢当,只是受主要领导的委托来考察党校的工作,千万不要给我戴高帽子。”
低调!这是众人的感觉,远不像当初在江东的时候那么锋芒毕露,不过大伙跟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指导也罢,考察也罢,私下的感情还是存在的。
门面酒喝完,便进入了自由发挥的时间,除去不知底细的梅祖冲以外,这几人中要属常连山的酒量最小,只有七八两左右的样子,其余的人不算柳如烟这个女同志,都在一斤以上,如果单打独斗,陆渐红无所惧怕,只是狗多咬死人,陆渐红也不敢托大,谨慎低调地喝了几杯,大伙儿也不敢轻触其缨,万一把陆渐红的蛮性搞出来了,以他的酒量拽住了任何一个人,那都是一副惨剧。
梅祖冲敬酒,举杯道:“陆校长,景省长有言在先,我是月子里会见老情人,宁伤身体不伤感情,我干了。”
一对一的情况下,陆渐红自不发怵,与梅祖冲小壶开了一炮,这才道:“很久没有回江东了,这次回来一看,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看得出来,江东省委省政府在党中央N大精神的领会、贯彻和落实上很扎实,也很有效果。N大精神将作为贯穿所有工作的一条主线,继续深入贯彻落实。”
陆渐红这番话其实已经点出了当前的政治风向标,虽然弄不清梅祖冲与景珊之间的密切度,但是既然能坐在这里吃饭,证明起码也是不错的,况且在座的其他人都是昔日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有什么信息透露一下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