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书记,我裕柱啊,这么晚打电话给你,不影响你休息吧?”焦裕柱的口气恭敬中透着亲近。
“焦书记啊,这才几点嘛,夜生活这不才刚刚开始,哪会就休息了。”舒庆东并没有摆纪委副书记的谱儿,笑着道。
“舒书记,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儿。”舒庆东早年在琼渐任副省长的那会儿,焦裕柱是为他服务的省政府副秘书长,两人的关系非常好,所以焦裕柱也不避讳什么,道,“上面是不是有意也调整重安纪委啊?”
舒庆东笑了笑道:“你怎么也操心起这事来了?”
焦裕柱道:“是这样的。杜标在重安干了不少年,对重安的感情很深,刚刚来跟我说中*组*部要他明天到部里去谈话,他有点担心是不是要让他离开重安,所以我打听一下。”
舒庆东对于这个老部下在重安的情况知道得不少,明白焦裕柱是担心杜标的调动会影响到他在重安的实力,不过这个并不是他能操得了心的,便道:“焦书记,重安的情况你也知道,最近出了不少事情,所以领导的目光都在看着重安,这个时候所进行的一切调整,谁都没有办法。”
舒庆东这个话已经明白地向焦裕柱表达了三层意思,第一,杜标是要被调整的。第二,重安事情比较严重,所有的人事调整都是上级领导特意安排的。第三层意思也是比较隐晦的,你焦裕柱在重安虽然风头强劲,但是也要注意收敛一下,现在的重安非同以往了。只是这第三层意思焦裕柱是否能领会,那就要看他自己了。
可惜的是,焦裕柱根本没有听得出来,他还在为杜标要被调离而不舒服,但是搬了石头也砸不了天,所以他只有接受这个事实,向舒庆东表示了谢意之后,挂上了电话。
见焦裕柱从书房走了出来,杜标迎上前来焦急地问道:“焦书记,怎么样?”
焦裕柱微微摇了摇头,道:“事情已成定局了,估计你离开的可能性很大。”
杜标神情一黯,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焦裕柱思索了片刻,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这是下乘,也未必就能有什么作用。”
“焦书记,什么办法?”杜标也很不想离开重安,他已经五十多了,离开重安去别的地方需要从头再来,他这把老骨头是再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