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海早已不住在报社宿舍了,虽然他不至于在外面租不起房子,但是节约是美德,况且他做记者那些年,那点工资也花得七七八八了,而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那种利用企业的漏洞和把柄去勒索钱财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所以他的钱包比他的鼻子高不了多少。
好在符娟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原本是跟一个同事合租的,后来同事结婚了便不再住,游龙海鸠占鹊巢,当仁不让,在符娟的坚持下,游龙心安理得地吃着“软饭”,实际上,游龙海也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而已,而且很多的时候都是很晚才回,所以说占的只是一张床和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他跟符娟的关系稳步上升,不过这勉强能够搭上“试婚”的格调,让符娟提前适应一下游龙海的节奏,他毕竟是市委书记的秘书,短时间内不可能离开,这种早出晚归的生活将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进行严寒,京城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元旦期间下了一场大雪,这雪还没有化完,又迎来了一场雪,不过雪并不大,在天空中自由飘洒,非常契合二人世界的调调。
这一晚,游龙海和符娟却在宴请两位客人。
江远清是张礼春的秘书,籍贯就在京城,家也住在京城,在与游龙海接触了几次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在稳步的上升之中。
游龙海很谦虚,虽然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但是他向来以后辈自居,在与江远清的来往中,都是以取经学习的姿态,这种谦逊博得了江远清很大程度上的好感,而两人立场的相投,也使他们在交往中少了几分警惕和戒备。
游龙海宴请的正是江远清夫妇。
四人在符娟租住不远的一个餐厅里订了位置,这里的环境非常好,临窗便可以看到外面的雪景,窗外寒风绞绞,室内温暖如春,四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倒也惬意。
“龙海,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江远清笑着说道。
游龙海笑道:“我倒是想结婚,不过还不具备结婚的条件,车房全无,说起来很惭愧,三十而立,我这都出了头了,至今一事无成。”
江远清的爱人叫吉芯,大学毕业之后,继承了家族的产业,举手投足之间很有风范,微笑道:“游秘书,我一直听远清提起你,对你评价很高,不过我发现你对女孩子的层次看得过浅了。”
游龙海道:“嫂子请明示。”
吉芯拍了拍符娟的手背,道:“小符,我随便说几句,如果不当,你还不要生气啊。”
符娟的社会经验可谓老道之极,在知道江远清的身份之后,她已经意识到游龙海和他的交往远远比一般的友情更重要,于是笑道:“芯姐,龙海正需要这方面的开导呢。”
吉芯笑着道:“大多数人对女孩子的看法都是比较肤浅的,认为她们择偶的标准是物质高于一切,其实这种看法是错误的。不可否认,这是很多人的想法,不过其他的女性我不去评价,单说说小符吧。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感觉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女孩子,因为她那种兰心蕙质的气质不是那种向往物质生活的女孩子所能有的,所以啊,游秘书,你应该转变一个观念,给女孩一个优质的生活不仅仅包括物质基础,还有精神世界。感情是由感觉和情愫结合在一起的,精神世界尤为重要。没有了精神上的交融,物质再好也不会有白头偕老。”
游龙海道:“芯姐,只有精神没有物质,在面对油盐酱醋的生活时,恐怕也要面临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困境了。”
吉芯道:“所以一个有目光的女孩子在选择时,会选择有潜力的人,而不是已经成功的人。我想,在小符的心中,你那就是那只潜力股,三十出头就是市委第一秘,这本身就已经是成功了。小符,恭喜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