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端起高脚杯补充:“再说了,楚天不仅是京城的地头蛇,还是一条纵横四海的强龙,咱们在明面上跟他斗,不是十有八九,而是百分之百输个体无完肤。”
“他的强大,不是咱们能想象的。”
水家大少自然也探清楚天不少资料,毕竟这是断他姐姐手腕的人,所以接过话题:“我知道他势力错综复杂,可是新仇旧恨实在吞不下,水雾月到现在还躺在医院,我们一进京又被他打脸。”
“我不弄弄他,真不甘心啊。”
他还目光炯炯的盯着汪霸雄,声音一转道:“汪少,你甘心?一个靠打打杀杀的家伙,凌驾在为国赚取不少利润的你头上?再说了,那小子跟文家可是有不俗交情,楚天曾舍命保过文胜爷孙。”
“说不定,文胜给了他于汪家不利的东西。”
汪霸雄身躯微震,随后恢复平静开口:“楚天跟文家确实有交情,可是他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的,虽然水雾月被楚天斩手威慑,但之前已经翻过老头尸体,并没有什么钉死汪家的证据。”
随后他又笑了起来,像是自我宽心补充:“再说了,如果楚天真有杀手锏,他早拿出来为文胜报仇了,不足于把汪家掀翻在地,但能让我们元气大伤,可是并没有指控发生,事件不了了之。”
水家大少给彼此倒满了酒,接着皱起眉头开口:“既然楚天没有杀手锏,那咱们当时何必饶过他呢?应该把事情闹到中南海,叶苏两家再怎么支持,楚天断我姐姐的手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无论告去哪里,都是他楚天理亏。”
汪霸雄坐直身子,手指一敲桌面:“错了!这事情闹大对我们百害无利,文胜早就已经是死人,如果咱们把这件事炒起来让外界知道,大佬们就会觉得我们在打中央的脸,会无情打压我们。”
水家大少一愣,低头喝着闷酒没有出声。
汪霸雄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玻璃窗边遥望京城:“咱们都跟楚天有过节,但还不是谈报复的时候,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把根基打好在京城立足,咱们才能扩展自己势力才能踩下楚天。”
水家大少点点头:“明白。”
汪霸雄转过身来,望着这条还算忠诚的走狗:“我还有一件事要叮嘱你,要想击败楚天不能在明面上硬碰,咱们要悄悄地干活,而且在动手之前,咱们不仅要忍住愤怒,还要给他几个笑脸。”
“麻痹他,讨好他,再弄死他。”
水家大少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笑里藏刀?”
汪霸雄不紧不慢的抿下杯中红酒,随后不忘记给水常胜一点点信心:“没错,笑里藏刀!楚天后面虽然叶苏两家以及其余京官支持,但他归根到底只是黑帮分子,没有底蕴没有背景没有家族。”
他举步向沙发走来,嘴角勾起一丝老谋深算的笑意:“现在的楚天看似庞然大物不可撼动,但其实就是一座空中楼阁,只要我们打掉他一两条腿,这座美丽的楼阁就会轰然倒塌,摔个粉碎。”
“当然,出手要狠准,一刀就劈断其支柱。”
他笑了笑,带着一丝凝重补充:
“如果一刀不能重创楚天,那就可能轮到我们倒霉。”
水大少终于露出今晚罕见的笑脸,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楚天出姐姐恶气,但只要汪霸雄大力支持,那折腾楚天就是迟早的事,于是他重新给两人倒酒,在笑着仰下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汪少,公安部,你需要打点下。
他指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财务报表,压低声音开口:“我查看了账目,真正导致我们利润下降的,不是小姐们不卖力经营不得当,而是这个月警察盘查的太严,三天一查,把生意搞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