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继续说:“我一个人在客栈编织着我们幸福的未来,直到很晚她才回来,抱着很多东西。虽然很累,但她仿佛很有兴致。我本来以为她是因为快要做新娘了才高兴,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曹青青问:“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没有成亲吗?”
灰衣人凄惨的说:“若是没有成亲,倒也罢了,可我们偏偏是成亲了,而且有了夫妻之实,就在缠绵过后我筋疲力尽之时,突然间闯进几个蒙面人,不由分说攻向我们。我一面御敌,一面保护着你师姐,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突下杀手,好在我反应稍快,否则早以毙命当场,虽然避开要害,可还是没有完全躲的开,脸上被她划了一剑。我受伤后,神志不清,挥刀斩去,可能当时她也是劳累过度,根本没有躲开,竟然被我一刀砍下头颅。哎,她毕竟是我的妻子,即使对她来说我们成亲是假,可是我们却的确拜过天地,我始终把她作为我的妻子。”说道此处,不由得黯然垂泪。
曹青青听到此处,有些气愤,更加为他不值,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好默默的站在他身边。
灰衣人定定心神,继续说:“我看着她倒下去,自己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当中一个蒙面人哈哈大笑,说玉罗教先得天蚕剑,现在又得天圣刀,一统江湖,指日可待。我这时才知道,原来你师姐本就是玉罗教的人,从那天我救她到我们拜堂,一切早有预谋,他们只是想得到天圣刀而已。真没想到,玉罗教行事竟然如此偏激,可悲我一直被他们玩弄与股掌之间。”
曹青青不解地问:“你既然身受重伤,又怎的逃出生天?”
灰衣人说:“这就不劳姑娘过问,我已经将杀死你师姐的经过告诉你了,若是你要为她报仇也尽管来。”
曹青青恨说:“没想到师姐是玉罗教的奸细,亏我还苦苦为她报仇。”
灰衣人说:“既然你不想再为她报仇,就请你速速离开。”
曹青青说:“今日我已将所有武林中人得罪,往后恐怕难以立足于江湖,你让我到那里去?”
灰衣人说:“这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更不可能让任何人接近我,还请姑娘自重。”
曹青青急得跺跺脚,问:“你…你…不相信我?”
灰衣人背过脸不再看她,任她悲愤交加,流下眼泪。
他的心开始烦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挪动。
曹青青想追上去,可是换来的必然是他的冷言冷语。只好一个人独立于风雪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想起日里师姐妹们的无情,为了一把天圣刀根本不顾惜她的性命,自己也叛门而出,公然与武林正道为敌,不由的黯然,对天长叹,凄然说:“师父,我对不住您老人家,又有何面目苟且于世间。”说着,跪倒在地,横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灰衣人听她说得凄凉,知道她要做傻事,一回头,果然见她要自刎,手一挥,天圣刀脱手而出,震飞她手中长剑,斜插在树上,直没刀身。
突然间,树上有人说:“果然好刀!”再见一个人影从树上滑下来,拔出天圣刀,身形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个人呆呆地怔在当场,事发突然,任谁也料想不到,更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躲在树上。
良久,灰衣人走到曹青青面前,俯身捡起地上的长剑,说:“刀在人在,刀失人亡,我愧对天圣道人。”反手要抹脖子。
曹青青急忙拉住他,说:“你这又是何苦,难道为了一把刀,就非要陪上一条命吗?”
刚才还是灰衣人救她,现在她又反过来劝我,两人均觉得事事无常,天意弄人。
灰衣人颓废的垂下手,说:“现在天圣刀已失,你可以走了。”
曹青青说:“你竟然还是这样想我,虽然我师姐对你不住,但是你不能因此不相信任何人。若是你不嫌弃我,我们从此找个地方隐居下来,不要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好不好?反正天圣刀已失,你应该不会再怀疑我了吧?”
灰衣人却摇摇头,说:“我还有一事未了,等我做完这件事,就离开江湖是非地,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
曹青青这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高兴地点点头。
两人心无芥藉,自然话也投机了许多。
灰衣人也把一切都告诉了曹青青,原来,他本来是巨鲸帮的一个小头目,名字叫做李少泽。当日在神龙潭底碰巧与青城派的一名弟子进入天圣道人的密室。
那个时候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过了两个时辰,他们的穴道自动解开,发现密室中的机关全部被破坏,很快就来到天圣道人棺椁存放的密室。
本以为天圣道人的武功秘笈肯定早被我取走,也没在意,只想着早日逃出生天。
谁知青城派弟子见天圣道人的棺椁似乎并没有人碰过,猜想里面可能会有什么宝物,贸然开启。
就在棺椁的盖子被打开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