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陪小做低的接话:“原是都算好了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贵妃听了愈发生气,喝道:“让你去查可有什么结果,本宫就不信了,本该在宫里养病的玉婕妤会突然来给本宫请安,这件事肯定有蹊跷。能事先在本宫宫里动手脚,还让本宫查不出来的,这满宫上下只有她!”
贤妃缓声答道:“娘娘,这事发生前,皇后都许久没见过玉婕妤了,再说她总闭在宫里,哪能做出这样的安排。”
“不是皇后还能有谁!你以为她当真是宽宏大量?皇后心里比这宫中任何人都看不惯本宫,可惜她陈氏注定是奈何不了本宫!”
见她如此嚣张,贤妃存了心敷衍,“贵妃何不如去求了太后?”
“愚蠢!此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太后总不能驳皇上颜面。可惜了本宫操心多日,最后却是替皇后做嫁衣,祭祖的事都由她主办了。”
贤妃便惶惶恐恐的不语,像是手足无措实在没有法子的模样。
贵妃自然又是一顿奚落,她都无声承受着。
嘉隆帝则似明白贵妃心中的疙瘩,让李云贵过来传旨,道今年祭祖的事本就是贵妃在主持,皇后要重新接管后宫琐事,因而祭祖仍由让贵妃办。
接了这道旨,赵环的脸色才好上些。
贤妃上前道:“娘娘,皇上心中还是最信任您的。”
“只信任有什么用,他对皇后也是信任,我看皇上是心疼皇后辛苦吧。”贵妃口是心非,怒容却渐渐淡了,眉眼开始含笑。
“怎会,皇上处置娘娘是顾于颜面,毕竟当时皇后在场,其实心看重的只有您,否则凤印都交还给凤天宫了,这种祭祖大事怎么不让皇后去做,明显是心疼娘娘您呢。”
这种话,贵妃爱听,脾气渐渐便收敛了,没多会就放她离去。
好不容易出来,贤妃如释重负,长吁了口气。
东银便问:“娘娘,皇上还是器重着贵妃呢。”
“言之过早,皇上的心思你我都猜不透。”贤妃不以为然,走了段路,她又问:“对了,那位易侍卫的事查清楚了吗?”
“回娘娘,奴婢查过了,易侍卫和玉婕妤、谢嫔在进宫前确实是旧识,听说早前易家还派人偷偷打听过玉婕妤的消息。”东银凑近了问:“娘娘打算将这件事告诉贵妃吗?”
“告诉她?”贤妃冷笑,“我替她做了那么多事落得什么好,也该替自己筹谋筹谋了。玉婕妤昨日在贵妃宫里的所作所为,必定会记得我的提醒之好。”
“虎毒尚不食子,奴婢总觉得娘娘想错了。”
贤妃却很肯定,望着亲信道:“守宫知道断尾续命,玉婕妤为了活命,亲手送了孩子又什么不好?瞧着昨日的架势,皇上可心疼的紧。”她说完,语气微凝,“不过本宫还是真小瞧了她的果断狠厉之心。”
这位苏媛才是厉害的,她在心中如是想道。
东银静静的听着,顷刻又听主子出声:“谢嫔那里,继续派人盯着,别让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