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丹蕙公主面露笑意,忙上前坐到太后身边,欣喜道:“母后,真的吗?”
太后斜斜靠着,眉宇间略有疲惫,点点头,回道:“当初皇上给你和萧世子赐婚,不过是觉得哀家与罪妃萧氏常年不睦,他想后宫安宁,便撮合了你俩。当时先皇迷恋罪妃,萧家兄妹常常进宫,本宫又要料理后宫,又要管教你两位皇兄,对你疏忽,让你被他们兄妹迷惑,越走越近,皇上见你与萧氏兄妹感情好,可不直接赐婚了吗?”
说到此,太后还颇有怨念,嗔了眼女儿再道:“如今可知道后悔了?”
“嗯,都是儿臣幼时不懂事,母后教训的是。”丹蕙公主听说她这般说,心里大安,再也不愁眉苦脸了。
太后就笑了笑,“这婚事早晚是不能成的,你不来说,我也会跟你皇帝哥哥去讲。就算萧远笙现在军功赫赫又如何,到底是萧家的人,哀家不会把你嫁过去的。”
她曾与萧淑妃斗了半辈子,对萧家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将丹蕙嫁过去?
“你突然过来说这个,可是自个儿有了中意的人选?”太后明知故问,眯着眼望向女儿。
丹蕙张口欲说,望见旁边的赵琼,又忍了回去。
赵琼亦是个使眼色的,福身高了句就退下。
丹蕙公主便将心事说给了母亲听。
赵太后闻言,意料之中的笑了笑,“谢家那孩子确实是个能干的,颇得皇帝信任,你看上他,哀家倒是不奇怪。只是谢家,待你可是真心?”
她问这话时,意味深远,脸上有几分shen为母亲的关切,但更多的却是言喻不出的情绪,眸底透着几分精明。
提起谢维锦,丹蕙娇羞的脸红,不好意思的说:“这事还不能急,反正母后先想办法将儿臣的婚事给取消就好了。女儿刚回京,难道您这么快就急着想把我嫁出去不成?”
她朝太后撒娇,太后就搂了搂她,和蔼的笑道:“哪里舍得?母后的丹蕙想如何便如何,都听你的。”
丹蕙公主是个心急的性子,又催着对方问,何时去和元翊说悔婚的事。太后被她摇了许久,最后无可奈何的对外唤人:“去请皇帝过来趟。”
她还是太后,有些权力还在。
嘉隆帝来得很快,进殿先是请安,丹蕙上前揽着他的胳膊坐过去,又对着太后挤眉弄眼,“皇帝哥哥,母后有事与您说,那臣妹就先下去了。”
她说完,就跑了出去,元翊叫都叫不住。
赵太后开门见山,将意思简单明了的说了。
元翊面露为难,却又不好拒绝太后,迟疑着道:“这婚事,是父皇生前赐的。母后,儿臣身为人子,若是在父皇百年之后公然违抗他的旨意,岂非不孝?”
太后就见不得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直言道:“你身为皇兄,丹蕙常常去你那里,难道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谁知,元翊还真就扮作满脸无辜的神色,“母后说的是什么?儿臣只知丹蕙和玉婕妤感情要好,倒是常去儿臣那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