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中医和刘老中医面带惭愧之色,向丁宁认真的抱拳一拜,慌的丁宁连忙躬身还礼。
燕昊见丁宁竟然翻盘,顿时不服气的喊道:“你们少在那假惺惺的互相恭维了,你们都是一伙的,说是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就是自发性蛛网膜下腔出血啊?谁信啊?”
“他们都是大家现场推选出来的,应该不会作假吧?”
“那谁好说,之前他们明显偏袒那小神医,说不定早就串通一气了。”
“胡说八道,王老中医德高望重,品行高洁,才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呢?”
“是啊,我认识刘老中医,他不但医术高明,品德更是没话说,绝不可能做出这见利忘义之事。”
“说不定就是沽名钓誉之辈呢,现在什么样的人没有啊。”
“你特么的放屁,我和孟老中医是邻居,我还不了解他吗?”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公然偏袒小神医?”
“什么叫偏袒?五个德高望重的裁判都没有看出来的病,人家看出来了,这说明小神医是有真本事的。”
“对,五个裁判敢当众自认不如小神医,这才说明他们医德高尚,也只有心思龌龊之辈,才会像那小针王那样输不起,随意污蔑别人。”
“我呸!我看那狗屁小针王,才是没本事却瞎叫唤的狂妄之辈。”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褒有贬,不一而足,但不得不说,大多数的群众眼光是雪亮的,那些不和谐的言论根本站不住脚,很快被淹没在口水当中。
记者们又激动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现场采访观众的看法,今晚比试的过程还真是一波三折,让他们感觉不虚此行。
“黄口小儿……”
孟老中医性情火爆,听闻燕昊一而再而三的诽谤他们,顿时气的破口大骂,却被丁宁拦住,语气从容的道:“孟老前辈,公道自在人心,人被狗咬一口,总不能再反咬狗一口吧?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任他犬吠就是,和他计较反而失了身份。”
“哈哈哈,说的好,任他犬吠就是。”
几名暴跳如雷的老中医顿时豁然开朗,是啊,和一个跟疯狗似的黄口小儿有什么好计较的,凭白的失了身份。
燕昊还要继续大骂,却被燕洵厉声制止,此刻群情激涌,燕昊若再不识好歹的胡言乱语,必然会激起公愤,燕归堂数十年的清誉也会毁于一旦。
但让他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恶气,他自然也是不服气的,当即站起身来抱拳道:“燕昊年幼无知,冒犯了各位,老朽在这里代他赔罪了。”
“他多大的人了还年幼无知?就是吃屎长大的也该懂点人事了吧?他难道没张嘴没长手?连道歉还要你代劳?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还小针王呢,就知道躲在长辈的背后装死吗?真不知道就这样的货色,怎么有胆子敢向我发起挑战的?”
丁宁对燕家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不等江院长等人发话,就连珠炮般开始发难。
“说的好,燕昊滚出来,道歉!”
卫彪彪大声喝道。
“燕昊,滚出来道歉!”
“燕昊,滚出来道歉!”
“燕昊,滚出来道歉!”
“燕昊,滚出来道歉!”
……
虎子等人跟着大喝,随后整个现场的围观人们都跟着大声呼喊,喊声直冲云霄,让燕昊为之胆寒。
江院长等人胸中的憋屈一扫而空,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快意过。
“诸位,诸位,还请看在我燕洵的薄面上给燕昊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燕洵脸色铁青,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团团抱拳一拜,周围的声浪为之一静,可见燕洵在燕京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燕洵沉着脸,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转身冲燕昊喝道:“孽障,还不给孟老他们道歉。”
燕昊脸色青红交加,知道已经犯了众怒,再躲起来只会更加让人看不起,上前一步冲江院长等人弯腰鞠躬:“燕昊年少无知,信口雌黄,还请诸位前辈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记者们纷纷上前记录下这一幕,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到明天的新闻将会是何等的火爆。
有记者已经拟好了新闻的标题:小针王出言不逊激起众怒,燕针王携孙惶然道歉。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的燕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滚烫,低垂的眼睑中闪动着怨毒之色,丁宁,这一切耻辱都是你带给我的,你给我等着吧。
“罢了,罢了,念你年幼无知,以后切莫再胡言乱语,毁人清誉了。”
几位老人虽然仍余怒未消,但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们再揪着燕昊不放,就显得他们也太小肚鸡肠了。
孟老中医代表众人,语带讽刺的摆了摆手,算是把这件事情彻底揭过了。
燕洵脸色阴沉,闭目沉思不语,严同面带玩味之色,眼睛始终在柳生浅黛身上打转,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一个小小的燕归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