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诺知道丁宁回来后一直没机会陪小夭,估计他们现在在一起呢,虽然心里酸溜溜的,但她在龙目岛上时就想的很清楚了,既然无法逃避,也做不到离开他,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
温柔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萧诺打断:“没有什么可是,就算她真的失踪了,没过二十四小时我们也不能受理,行了,我这边还很忙,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挂了!”
温柔柔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小嘴撅的都能挂油葫芦了,把电话一丢,坐在沙发上神经病似的“啊啊啊”大叫起来,惹来邻居的一阵大骂声。
“神经病啊,嚎什么?”
“有没有公德心啊,老子要上夜班呢,别咋呼了!”
“有病啊,大白天的嚎个鬼啊!”
“脑壳坏掉的了,搞什么东西嘛!”
……
温柔柔见激起了众怒,吓的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的溜回了房间,看着床头柜上那些医学名著,顿时感觉一阵头大。
“臭小夭,臭师父,还好姐妹呢,还师父呢,哼,你们光顾着幽会,都没人理我了,嘤嘤嘤……”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心思看书,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小夭和丁宁在一起卿卿我我的画面,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酸溜溜的不是味道。
难道我喜欢上师父了?不,不可能,那个花心大萝卜,招惹了那么多女人,还是诺姐的男朋友,根本不是我温柔柔的菜。
甩了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抛之脑后,靠在床头上,习惯性的摸起一本医书翻看起来,很快就沉浸其中,进入忘我之境。
丁宁教她的方法很管用,不能死记硬背,培养起自己的兴趣爱好,把医书当做小说来看,这对她的阅读和理解有着很大的帮助。
另外再从网上寻找一些常见的病例试着进行分析,再翻阅医书来寻找解决的方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学习方法效果很好,让她的记忆极为深刻。
特别是丁宁在医书上密密麻麻的注释精辟而独到,让她一看就生出恍然大悟之感,仿佛被醍醐灌顶似的深感开卷有益,对医书的理解日益加深,虽然还做不到滚瓜烂熟,但对中医的基础也算是有个大致了解,最起码说起理论来也能说个头头是道了。
从一个毫无医学基础的人,到现在掌握了那么多的中医基础知识,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温柔柔的悟性和学习力也足够骇人听闻了。
丁宁若是知道自己只是迫于情面收下的开山大弟子竟然有着这样的悟性和学习速度,恐怕连睡着了都能笑醒过来。
陪着小夭看了另外两家药厂,丁宁都觉得不太满意,第一:无论是它们的占地面积还是基础设施以及生产流水线都远不如鼎华制药,但价格却贵了一倍还多;第二:这两家制药厂距离醉红颜大厦太远,地势上就没有便利;第三:丁宁很不喜欢这两家制药厂的老板那色眯眯的眼神,两个老东西对小夭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却对他置之不理,眼珠子跟钩子似的总盯着她傲人的胸脯看,要不是小夭硬拉着他,他非得把这两个老色狼的眼珠子抠出来不可。
所以丁宁决定收购鼎华制药厂,但绝不能任由他的条件来,先跟曾鼎华谈判,可以加钱购买厂子,也可以接收在岗的工人,但那些贪心不足的退休工人绝不能接手。
不是丁宁不尊老爱幼,而是那些退休职工实在太让人寒心,若是他们是老实本分的人,他还真不在意花点钱养着他们。
可他们连老东家曾鼎华都能落井下石,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他才不会养虎为患,为自己找麻烦呢。
对此,小夭持支持态度,其实在带丁宁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和曾鼎华已经开始了谈判,带丁宁来一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二是能为她和丁宁单独外出找个合理的借口,免得萧诺和温柔柔对她进行质疑;三就是她的表现心理在作祟了,虽然丁宁才是醉红颜最大的股东,但他却是个甩手掌故,根本不过问公司的事,让小夭觉得很委屈,她做的再好丁宁也看不到啊,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得到意中人的夸奖。
综上所述,才有了今天的考察之行,让丁宁意识到收购的难度,她出手成功收购,才能显得出她的商业才华嘛!
对收购鼎华制药厂她其实早就胸有成竹,曾鼎华念旧才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好心的为退休职工发放退休金,但不要忘了,人性都是自私的,曾宝华毕竟是曾鼎华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不顾及他的死活,现在曾宝玉被放债的人逼的走投无路,随时都有可能被抓住,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断条胳膊断条腿还是有可能的。
所以,现在曾鼎华比小夭要心急的多,早一点卖掉厂子拿到钱才能早一点为曾宝玉擦屁股啊,在这种前提下,小夭相信曾鼎华绝对坚持不了多久,在那些忘恩负义的退休职工和儿子的安全之间他终究会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的。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后,在小夭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丁宁扬长而去,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宁海军区高干疗养所,丁宁出示了杜市长在办公室里交给他的通行证,通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层层检查后,再次来到关押胡权的房间。
只是此时,坐在轮椅上的胡权神色有些激动,他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儿子胡小兵,能够拨动他心弦的也唯有这个儿子。
尽管他不相信杜市长的允诺有人可以治好儿子的血癌,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再加上小神医之名他也听说过,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来赌一把。
所以他和杜市长达成了交易,只要丁宁能够治好儿子的病,他愿意如实交待,把幕后之人供出来,但要是治不好,对不起,他就是死,也什么都不会说。
“杜市长,小兵什么时候来?”
胡权浑身哆嗦着,声音颤抖的问道,他本以为生死茫茫再无相见之日,但没想到他却意外的活了下来,本坚定的必死之心也为之动摇。
哪怕那个小神医治不好儿子,但时隔大半个月能再见牵肠挂肚的儿子一面,他也心满意足了。
“正在路上,不要急!”
尽管杜市长很不满胡权拒不开口的态度,但毕竟都是做父亲的人,很能理解此时此刻胡权的心情,语气也随之变的柔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