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哪里知道他为了掩人耳目切换出兔子小弟发动的攻击,竟然被他们误打误撞的理解成了蛮荒变,不过这样更好,也免得他再绞尽脑汁想办法解释。
储物空间还好说一些,虽然罕见但古武界也并不是没有,但能够储存兔子打手这样离奇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解释了。
“这是什么武技?”
赶尸派的老者武者左肩被洞穿的伤口,满脸惊惧的盯着丁宁问道。
作为真武境强者,护体灵力比天武境强横了何止数倍,丁宁的“武技”竟然能够毫无阻碍的破开他的防御,这由不得他不心生畏惧。
丁宁其实也很懵逼,他只是觉得刚才的战斗场合比较适合用兔子蹬鹰罢了,才隐身召唤出兔子,却并没有奢望能够破开老者的防御,只期待能把老者蹬到天上无处借力,趁机让陆战等人用狙击枪消耗他的灵力,哪里能想到兔子小弟这么给力,竟然直接把老者伤到了。
趁他病要他命,丁宁哪里会给老者恢复伤势的时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一刻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一声不吭的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天上蹿去,自上而下向老者头顶踩下,嘴里还大叫着:“老子的武技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傻逼吗?”
老者闻言老脸一红,是啊,他们本就是敌对之人,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使用的是什么武技。
但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敌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赖以保命的护体灵力已经失效,让他心中生出惧意,哪里还敢和丁宁战斗,不敢再托大,连忙召唤黑毛尸傀来护驾。
也正是他怕死的行为,救了他一命,丁宁从上而下的攻击本就是脱胎于兔子的战技,在即将踩在老者头上之时,突然再度隐身放出兔子。
两条兔子腿如同钢枪般插下,如果还是老者应战,这一脚足够把他钉死在地面上。
只可惜,老者已经心生惧意,匆忙间拉黑毛尸傀来挡枪,结果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踩在尸傀的肩膀上,只是把它弄了个大马趴,却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再度收起兔子现身出来的丁宁暗叫可惜,这老家伙的反应也太快了吧,若是慢一慢,此刻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先住手,我有话说!”
老者没有指挥黑毛尸傀继续发动攻击,而是大喊一声让丁宁停手。
丁宁也没有兴趣和一具尸傀战斗,这东西战斗方式单一毫无趣味性,身体又刀枪不入坚渝精钢,和它战斗只会陷入胶着状态,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闻言停了手,静静的看着老者:“说,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此刻场上的战斗已经陷入了尾声,佣兵们已经死伤殆尽,赶尸派来了三十多人,现在也只剩下了五六个,正脸色悲呛的帮同门收敛尸体,若不是老者喊停,这会儿肯定已经被狙杀了。
“哎!老夫乃是赶尸派门主毗连,我并没有和阁下为敌之意,只是想要找回鄙派的金毛尸傀罢了,如果阁下知道金毛尸傀的所在,还请告知一二,老夫不胜感激。”
毗连眼中流露出悲呛之色,赶尸派虽然在古武界算不得什么大门派,但也算是中等宗门,可自从寨赢私自带着金毛尸傀死在燕京后,门派中的强者相继死去。
这一次,赶尸派算是倾巢而出,连最高等级的黑毛尸傀都出动了,门中只留下数百个普通弟子和一位真武境大长老驻守,本以为能够毕其功于一役,却没有想到光是和佣兵作战就死了一大半,现在连他这个门主都受了重伤,心中已经生出了退意,语气也软了下来。
“呵呵,什么金毛尸傀我不知道,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招惹过你们赶尸派,可你们却不依不饶,每次都想杀我,现在眼看落到下风,开始跟我说无意和我为敌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丁宁冷笑一声,丝毫不留面子的呵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赶尸派的所有人都留下,免得留下后患,更何况,这些人竟然敢绑架慕容嫣然,就算赶尸派不来找他的麻烦,他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我确实无意和你为敌,当初寨赢私自带着金毛尸傀偷偷离开门派,我们并不知情,事后我们也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只是想要打听到金毛尸傀的下落罢了,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取你性命的意思。”
毗连老脸一红,但形势比人强,他也不得服软。
“没有取我姓名的意思?若不是我还有些手段,恐怕现在已经成为你的掌下游魂了吧。”
丁宁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说道。
毗连脸色阴沉下去,咬牙道:“阁下非要赶尽杀绝吗?”
“是你们先招惹我的,若是服个软我就放过你们,以后我还怎么混?”
丁宁傲然负手而立,在远处的炮火轰鸣中,仿若黑夜中的杀神,凛然不可侵犯。
他可不信这老奸巨猾的毗连在损兵折将后会和他相逢一笑泯恩仇,威胁,还是扼杀在摇篮当中为好。
“阁下既然如此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拼个鱼死网破了!”
毗连见丁宁毫无放过他们的意思,顿时眼神一冷,厉声喝道。
“有本事就来吧,我还真想看看你们怎么跟我拼个鱼死网破。”
丁宁暗自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冷笑道。
“宝贝,去杀了他!”
毗连眼神阴森,瞳孔中竟然亮起绿色的幽火,嘴里念念有词,念叨着古老的咒语。
“主人快点打断他,这毗连竟然还是个咒师,他是在献祭那些无主尸傀,增强黑毛僵尸的战斗力。”
素素焦急的声音在丁宁的脑海中突兀的响起,让丁宁心中为之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