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绿竹这个差点让他暴露的家伙,他可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严同和绿竹那一刻起他心里就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所以才对他们一点都不客气。
没兴趣去看严同那张扭曲而怨毒的脸,丁宁仔细的打量四周,这里是一个风格粗犷的巨大广场,地面是白灰色岩石铺就。
广场很空旷,除了一座高耸入云看不到头部的人形石雕屹立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建筑,极尽目力向远处眺望,却一眼看不到头,视力能够所及之处只有一片灰蒙蒙的苍茫,千把人聚在雕像之下就如大海中的一滴水般渺小,可见广场之巨大。
丁宁心里暗自称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老实的聚集在雕像下面,而不是向远处探索。
虽有心去探索一下,但总觉得这里似乎古怪莫名,谨慎起见还是看看再说。
幸好皮木尔及时的向天玄子问出了他的疑惑:“老神仙,为什么大家都聚集在雕像下面,不去远处看看啊。”
“不是没人去看,而是不能看。”
天玄子面带凝重之色:“别看这广场似乎没有什么限制,但实际上却不能离开雕像的百丈范围之外。”
“啊?为什么啊?”
皮木尔讶异的问道。
“刚才的雷电你不是没看到,那种程度的雷电只是小儿科而已。”
天玄子对皮木尔倒算是友善,有问必答的道:“只要有人离开雕像百丈范围,就会遭到比刚才的雷电还要强千百倍的雷电轰击,最早进来的几个人不知道,擅自离开了这个范围,现在已经被天雷轰的连渣都不剩了。”
皮木尔浑身一个哆嗦,脸色露出惊惧之色,刚才那雷电就把绿竹劈的差点陨落,比那还强千百倍的雷电让他想想就不寒而栗,当即苦着脸道:“那我们就算是被困在这里了?”
“是啊,不然呢,哎,但愿那小子没有进来吧,我若是死了,他还能帮我照顾一下我闺女!”
天玄子此刻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眼底闪着一抹无奈之色。
“完了,完了,老板是和我一起进来的。”
皮木尔沮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绝望的嘟囔着。
丁宁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心情,眼底闪烁着若有所思之色,离开雕像百丈距离,就会被雷击而死,这是某种阵法,还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你也别那么悲观,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这里故意放这么多人进来,就是为了把我们困在这里的,等等看吧,一定还有转机的。”
见皮木尔颓丧的样子,天玄子心有不忍的劝慰道。
皮木尔咧嘴强笑一声,担忧的道:“我人贱命薄死了就死了,我就是担心老板,他要是也陷在这里那就可惜了。”
“你这小家伙倒还挺忠义的。”
天玄子见皮木尔到了此刻还挂念着丁宁,不由赞赏的夸奖了一句。
皮木尔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即又苦着脸道:“其实我心里挺矛盾的,既希望老板能来,又希望老板永远不要进来。”
“噢,怎么说?”
或许是在这里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天玄子想借聊天来分散对于死亡的恐惧感,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不希望老板进来呢是因为这里很危险,担心老板也会送命;我希望老板来呢,是因为我感觉老板或许能够破局,带着我们找出一条活路。”
皮木尔似乎也觉得对丁宁寄予的希望太高,有些讪讪的说道。
天玄子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那倒也是,虽然你老板修为没有我高深,长的没我帅,也没有我那么有魅力招女人喜欢,但那家伙稀里古怪的东西懂的不少,狗屎运一向不错,他要是来了,兴许还真能找出一条活路来。”
皮木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懒得搭理他。
丁宁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着,这老白菜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啊!懒得看他那一副自吹自擂的嘴脸,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座巨大的雕像上。
偌大的广场上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建筑物,脱困的关键必然在这座雕像身上。
意识到这一点也不是只有丁宁一人,此刻围着雕像在研究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数都是在滥竽充数,看的云里雾里的不知所谓,金刚王似乎自知对这些一窍不通,和蕾切尔独占一个角落,正在闭目疗伤。
唯有少数几人似乎有所感悟,皱着眉头在苦苦思索。
让丁宁意外的是,从进入这里就杳无踪迹的朱古居然也出现在这些人当中。
但此时此刻丁宁没有找他麻烦的打算,就算要除掉他,也要等脱困以后,否则大家都要死在这里,现在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只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而已。
除了朱古外,明显有所收获的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佣兵了,看鲁尔和那些佣兵把她簇拥在中间,眼巴巴的看着她
的模样,似乎对她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三个人吸引了丁宁的注意力。
一个是头发花白,看起来宛若普通人般的白人老者;一个是身披道袍,手拿拂尘的华裔中年道士;一个是身穿职业套装,曲线婀娜窈窕的华裔中年美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