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主架子拿的十足,只是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单音节,就有两名皇庭护卫上前接过狼奎。
哗!
一盆冷水泼在狼奎的身上,把他浇成了落汤鸡,也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狼奎自知有罪,特来请罪!”
狼奎清醒过来,用力挣脱两名皇庭护卫的搀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单膝跪地脸色惨白的说道。
“哼!你有何罪?”
皇主轻哼一声,声音冷漠的让人心寒。
“未得皇庭许可,擅自调动兵马,还抗令不遵,当众斩杀了皇庭使者。”
狼奎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也不藏着掖着,坦然的道。
“不要避重就轻,你一个小小的狼骑统领,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说,到底是谁指使你造反的。”
白传信早就按捺不住了,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蠢货!
幽夜心里恼怒的暗骂一声,这个时候只要静观其变就行了,迫不及待的跳出去干什么?
其他王主心思各异,但乐的见白传信做这个出头鸟,毕竟丁宁虽已死,但大帅府的残余力量依然让他们深为忌惮。
“造反?”
狼奎愕然的看着白传信,“不知白王主此话何意。”
“何意?不要跟本王揣着明白装糊涂,未得号令,擅自调动兵马,还抗令不遵,煽动士兵当众斩杀皇庭使者,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白传信大义凛然的说道,心里却在暗自得意,上位者最忌讳造反两字,只要坐实了狼奎造反的罪名,皇主就算不想杀他也不行。
只要狼奎一死,大帅府必然会为他报仇,到时候就会和皇主发生直接冲突,他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我真是要造反,还用等到现在。”
狼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淡然道。
“不错,狼统领若是真想要造反,兵部人马皆在他手,此刻万妖领早就陷入混乱了,白王主麻烦你出门的时候也带上脑子好不好。”
牛越资格老,打心眼里也看不上白传信这样的跳梁小丑,瓮声瓮气的揶揄道。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让白传信脸色涨的通红,气急败坏的指着牛越大骂道:“老匹夫,你说谁没脑子呢?”
“说谁谁知道。”
牛越也不恼,挤眉弄眼的说道。
“老匹夫,你找死。”
白传信勃然大怒,就要冲上前去和牛越拼命,却被幽夜死死拉住。
幽夜也是无语了,这小舅子真是气的他肝疼,要多蠢有多蠢,牛越这么明显的想要把水搅浑,你偏偏还能上当,他巴不得才大打出手呢,再说,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明知道不是牛越的对手,还要去自取其辱?
“够了!”
皇主微一蹙眉,冷喝一声。
白传信这才偃旗息鼓,兀自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无所谓的牛越,用口语无声的发狠道,你给我等着。
牛越眉毛一扬,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轻蔑之色,有种来咬老子啊。
白传信气的胸膛急剧起伏着,都忘了继续给狼奎安罪名了,还是幽夜不动声色的踢了他一脚,才让他反应过来,先办正事要紧。
指着狼奎怒声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孔轩不动如山,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
彭天傲脸色急切,想要替狼奎分辩几句,却感觉老祖那冰寒刺骨的眼神在死死的盯着他,让他不寒而栗,知道这是老祖在警告他,再说青雀儿不在,只有他一人独木难支,说了也不管用,索性闭上嘴巴冷眼旁观。
至于牛越,明显是别有目的,彭天傲根本指望不上他。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只是急于抓住凶手为大帅报仇,才擅自调动兵马。”
狼奎不卑不亢的说道。
心却在逐渐下沉,看来这些人是打算以自己为突破口,目的是想对大帅府不利啊。
只是不知道这是白传信个人的意思,还是皇主的意思?如果皇主也是这么打算,那大帅府就危险了。
“哼,真是好笑,为了抓区区一个凶手,值得出动八百万战士吗?”
白传信咄咄逼人的问道,一副不把狼奎造反的罪名落实,就决不罢休的势头。
“区区一个凶手?白王主难道自信比凶手还厉害,有本事去暗害大帅吗?”
狼奎目光炯炯的盯着白传信,语含讥诮的问道。
白传信顿时一滞,别说他没那个本事,就连那个胆量也没有,现在敢蹦跶也不过是因为大帅已经死了,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见在场众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恼羞成怒的道:“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就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擅自调兵,还胆大包天的抗令杀死皇庭使者的。”
“没有任何人指使,这一切全是我狼奎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狼奎脖子一梗,视死如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