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彪闻言看向李艳阳:“你特么又咒我!”
李艳阳突然大叫:“彪哥!这次真不是咒你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何况警察盯上咱们了,还有这家伙在这,进去不是迟早的事么?对了,要不咱们跑路吧?”
“装!”鲍彪突然道。
李艳阳一愣。
“接着装!”鲍彪说。
“我装你麻痹啊!”李艳阳突然破口大骂。
杨林心里一哆嗦,这家伙疯了?
鲍彪登时脸色铁青,冷声一笑:“张亮,你特么真以为我是傻.逼啊?你真以为我特么和你拜把子?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警察安了卧底进来,就在我们出事那会,而你,刚好出事之后进来的!我们很小心的,早就看出你不对劲儿,所以努力的培养你,就等你暴露这天呢!别演了,你彪爷我早就知道了!”
李艳阳一脸懵逼,唰的一下。
众人猝不及防,就见李艳阳手里拿出一把金灿灿的沙漠.之鹰,鲍彪登时一哆嗦,赶忙举起手来,就一个感觉,自己蠢啊!怎么送他枪呢?
李艳阳唇角颤抖,难掩气愤,眼睛死死的盯着鲍彪,看的鲍彪心生愧疚。
“算我瞎了眼!”李艳阳突然有些哽咽的说。
“卧槽尼玛的!我特么还以为........去你麻痹的把兄弟!”
李艳阳越说越激动,眼睛中竟然略微湿润,鲍彪一直盯着李艳阳的眼睛,在那双干净的眸子里,他看到的满满都是失望,是痛苦。
“放我走!”李艳阳说。
鲍彪眨了下眼睛,摇摇头:“不可能!”
李艳阳突然咆哮:“那特么就一起死!”
鲍彪愣住:“兄弟,你别激动!”
“放我走!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李艳阳叫道。
尚东有点迷糊,这家伙有枪,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抓起来?现在他挟持鲍彪,谁能奈何得了他?
鲍彪同样这么想,然后他明白了,兄弟伤心了,他说的放他走,就是放他走!
他失望了,只想离开这里,不管什么把兄弟了,只想逃出生天,至于抓他,他又不是卧底,抓自己干嘛?
自己刚才也只是诈一下,本以为诈出来了,正后悔忘了他有枪呢,不料这家伙如此激动,想想也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卧底嘛!
再次想起曾经的试探,暗骂自己糊涂,就算他是卧底,他能喝好几斤酒不说胡话?姑且不说说不说胡话,单单说他敢往死了喝,这就不是一个卧底敢做的事!
而且卧底会强.奸么?卧底敢杀人么?这不扯淡呢么!
想到这里,鲍彪心情大好,笑道:“亮子,放下枪!”
李艳阳没有动作。
鲍彪无奈一笑:“我特么逗你呢,诈你呢!”
“诈你麻痹!”李艳阳激动大骂。
鲍彪心中一肚子苦水,哀求道:“你特么能不能不骂人?”
“你特么别想蒙我,你的眼睛骗不了我,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瞧起我!”李艳阳说。
鲍彪又是苦涩一笑,还特么从眼神里看出来了,老子演的那么好么?
“怎么就看不起你了?看不起你我带你花天酒地?看不起你我和你拜把子?看不起你我上你家吃饭去?还特么送你枪?我是作死啊还是咋地?”鲍彪问。
听到鲍彪连珠炮的发问,李艳阳迷糊了:“你,你不是试探我么?”
“我特么诈你呢!试探你给你枪啊?”鲍彪问。
“那.......那你特么演的太像了!”李艳阳说。
鲍彪突然哈哈一笑:“人生如戏,全看演技么!”
李艳阳一阵无语。
鲍彪伸手:“拿来!”
“不得!”李艳阳知道他要枪。
“给我!”鲍彪说。
“不得,你拿过去万一指着我咋办?”李艳阳问。
鲍彪又是一阵无奈:“咱哥们之间能不能有点起码的信任了?”
“没有!本来有!是你先不信的!”李艳阳说。
“那你特么打死我吧!”鲍彪一比脑袋。
李艳阳看着他,鲍彪知道这兄弟重感情,也不怕了,直接走了上去,从李艳阳的手里抢下了枪。
“彪哥!”尚东提醒道:“别被他骗了!”
“卧槽.......”
尼玛两个字还没出口,鲍彪的枪抵在了自己脑门上,李艳阳蒙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还是信尚东?”鲍彪笑容收敛,看着李艳阳。
“你要不是煞.笔你就得信和你一起犯过罪的尚东!”李艳阳说。
“我也是这么想,尚东不可能是卧底!”鲍彪说。
李艳阳一阵叹息,一副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的样子:“对,我是卧底,你崩了我吧。”
鲍彪看着李艳阳:“说实话,我舍不得。”
“我知道,因为你重感情!”李艳阳说。
“求你了,兄弟,你告诉我,不管你是不是卧底,咱哥们都是磕了头的,我求你给彪哥个准信,我指正不杀你,现在警察知道我们运毒,多你一个无所谓,但毕竟没有人赃俱获,我还能跑!”鲍彪说。
“彪哥,跑吧!警察都知道了,还不跑啊?我早都说这条路不能走,你非不干!”李艳阳道。
“你是卧底?”鲍彪问。
“是个J.B,虽然我没有证据,你也不见得相信,但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尚东有问题,他太聪明了,以为我察觉到了,所以就恶人先告状!他早就看我不爽了,以前就老灌我酒,后来看咱俩走的近,他好像还有点嫉妒,现在更猛了,直接把我当替罪羊了!”李艳阳道。
“如果他是眼线,就不至于羡慕咱俩走的近!”鲍彪说。
李艳阳一愣:“是啊!难道.......不对,那可不可能是他生气了,想报复咱们,所以就联系警察了?”
“彪哥!”尚东急了:“您别听他胡说了,我干了多少事您不清楚么?自首能有我的好处么?”
鲍彪再次使诈,已经起码相信李艳阳不是卧底了,他和李艳阳一样,都知道彼此是重感情的人。
鲍彪收起手枪,对李艳阳道:“把手机拿来。”
李艳阳疑惑的掏出手机,递了出去。
“解锁!”鲍彪道。
李艳阳闻言照做,鲍彪拿过手机,看了看,抬头看向尚东:“亮子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就靠岸之后,具体时间忘了。”尚东说。
鲍彪笑了笑:“亮子除了接我电话以外,最近一次通话还是三天前呢。”
尚东一愣:“不可能!难道删除了?”
“你的给我!”鲍彪说。
尚东拿出手机。
“你刚才打电话没?”鲍彪问。
“没有,哦对了,来的路上接了一个,问我房子的。”尚东道。
鲍彪看了看通话记录,疑惑道:“问房子?”
“对,我在南四环那套房子要卖。”尚东说。
“卖房子干嘛?要出国啊?”鲍彪问。
尚东一愣,突然急道:“没,就是想卖!早都等了信息了。”
鲍彪点点头:“聊房子聊了五分钟?”
“那人啰嗦的很。”尚东说。
“呵呵,有意思,对了,你说这个电话是来的路上打的?你几点到的,从港口开到这能用多长时间?”鲍彪问。
尚东道:“忘了几点到的了,没注意时间。”
“对了,你到了之后我给亮子打的电话。”鲍彪说着一对比,笑道:“如果这个电话是在路上打的,那说明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上路了,我算算哈,就算这个电话是你刚离开港口接的,那你还走了半个多小时呢。”
“对了,路上有查酒驾的,耽误了几分钟。”尚东说。
鲍彪突然挠头,李艳阳面上平静,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