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斤冷冷一笑:“能把杀人放火抢劫掠夺说得如此清晰脱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难怪能忽悠那么多人跟着你一起发疯”。
洛长平怒气冲冲的上前,“你说话注意点”!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洛长平不要说话,缓缓道:“我自然知道我们的手段不光明,也知道这样极端的方法会害死不少无辜的人,但是,面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和压迫,总得有人站出来做点事吧,做任何事总得付出代价吧,总得给那些绝望的、躺平的人一丝希望吧”。
黄九斤讽刺道:“代价?云水涧事件之后,你们将马娟手下的所有人全部灭口。希望?给人希望是没错,但为了希望连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儿都要斩草除根,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自诩救世主,在我看来,抢夺他人财富,违背他人意愿强行拉人入伙,为了自保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比你口中的财阀权贵更加可恶”。
老人眉头微皱,“那你告诉我,那些受到不公的人该怎么办,躺平,任人欺负,麻木的苟且偷生”?
黄九斤冷冷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知道,你们也不对”!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是我见过最难说服的人”。
黄九斤冷冷道:“我找你不是聊这些形而上学的无聊话题”。
老人反问道:“你是想问陆山民的事吗?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我们做的”。
黄九斤
看着老人的眼睛,问道:“孩子是谁偷走的”?
老人眉头微微皱了皱,摇了摇头,“这件事夏冰确实背着我参与了,但陆山民在东海的势力并不弱,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并没有得手”。
老人缓缓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另有其人”。
“是谁”?
老人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黄九斤双目圆瞪,追问道:“你知道”?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有怀疑的对象”。
“是谁”!黄九斤本能上前几步,近距离盯着老人。
洛长平一个健步上前挡在老人身前,“你要干什么”!
老人伸手拨开洛长平,缓缓道:“只是猜测,我不会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给你,要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我没有把所有事情想清楚、理清楚之前出了乱子,会影响到我的谋划布局”。
黄九斤紧紧的咬着牙关,冷冷道:“你不是成竹在胸吗?这点小事会影响你吞并几大豪门财阀”?
老人再次微微笑了笑,“几大豪门财阀?我确实没放在心上,但有一件事是我不得不高度重视的,那就是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得有一个能够继承我衣钵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继承人”?“你不是选择了陆晨龙吗”?
老人缓缓道:“他确实是第一人选,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多给别人一个机会,也
就是多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这份事业一个机会”。
黄九斤冷冷道:“一个可能偷别人孩子的人,你也觉得有资格继承你所谓的信仰”?
老人苦笑道:“世事无绝对,两害相权取其轻,站在我这个角度,考虑事情远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黄九斤沉声问道:“孩子现在安全吗”?
老人说道:“是否安全我无法准确的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以我的推测,孩子应该没有说生命危险”。
黄九斤稍稍松了口气,“你所怀疑的那个人,偷孩子的目的可以告诉我吗”?
老人缓缓道:“还是那句话,我只能猜测,但说实话,他是一个连我也无法看透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犹豫不决”。
“能不能给我一个信息”?黄九斤知道老人不会告诉他,但仍然不愿意放弃。
老人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能告诉你的,我没有丝毫隐瞒,不能告诉你的,即便现在告诉你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黄九斤神情渐渐萎靡了下来,身上的气势犹如涨潮的江水不断下降。
老人缓缓道:“我明白你的想法,因陈素的死与黄冕有关系,所以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但是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陆山民不在乎这个,他并不希望因此与你产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