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贞德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两个字,言安安眼中满是失望,为什么要放弃呢?明明你那么在乎,为什么不坚持呢?明明知道放弃就会失去所有,你为什么还是要坚持放弃呢?
顾西爵没有在意这些,所以女人和男人还是有差别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把这家咖啡馆的所有人叫过来吧,也许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讨论一下转让的问题。”顾西爵朝着言安安点点头。
“我们换个地方吧,出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LIve的怒火我可是没有承担的勇气。”顾西爵朝着言安安伸出手。
言安安略带迟疑的看着贞德,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顾西爵的掌心,借着顾西爵的力气站起来。
顾西爵递给贞德一张名片,“还请5天内给我答复,相信我会给出一个令所有者满意的价格。”
贞德双手接过了名片,“您看起来是个财力丰厚的人,我会如实转告的,还请您安心等待。”贞德拿到名片,心也安定了下来。
这一天还是到了,怀特的开啡馆终于要走向它的暮年了,怀特先生,对不起,贞德还是没有做到,当初答应您的要食言了呢。
又一张名片塞到了贞德的手中,“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虽然我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还是很可靠的。”
言安安笑的温柔,贞德情不自禁的就点了点头,然后就目送着顾西爵和言安安离开了咖啡馆。
等到人走出去,贞德才发现自己忘记说,欢迎下次光临了。
“真是可惜呢?明明看起来那么霸气的人,结果却用了那么温和的手段。”爱利威尔半弯着腰趴在柜台上,看起来真的是十分失望的样子。
“你是故意的?”贞德还有哪里不懂呢,爱利威尔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挑衅过客人,对于她而言,她更喜欢的是你情我愿。
“还不算太笨,不过有些迟了呢。”爱利威尔点着自己的嘴唇,“贞德哪怕你做的再多,结果还是不变的,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你的青春年华呢?”
爱利威尔走出了柜台,轻轻的卷起贞德的棕色长发,“小怀特先生不喜欢这个已经是老古董的咖啡馆,这个时代也不用这种被淘汰的东西。”
“你和老怀特为什么要坚持呢?要知道现在已经不需要净土了。”爱利威尔走到贞德的身后,“这个时代不需要不识相的人,你已经被淘汰了。”
“记得把尾款打到我的账户上,浪费了我这么久的时间,可不要太吝啬哦。”爱利威尔临走前对着咖啡馆中的人抛了一圈的飞吻。
“过不了多久,还要欢迎各位来我们的伊甸园玩耍哦。”爱利威尔的手指从嘴唇一直滑到胸口,在胸口的地方弹琴一般弹跳几下,才慢慢地滑到底部。
然后就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咖啡馆,贞德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就像前几天对面餐馆发生争吵的时候,被泼了红酒的汤姆逊太太一样狼狈。
而爱利威尔走了以后,客人们纷纷结账,贞德认真的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咖啡馆空了,就好像爱利威尔来之前一样冷冷清清。
贞德拿起抹布,一张张的桌子清理起来,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难的,这些客人为了讨爱利威尔的欢心,一般都会很克制,咖啡没有动过,桌子上也没有污渍。
贞德看着再也没有人会进来的玻璃门,不得已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的翻了一个身,天色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
贞德站在玻璃门前,看着那染红了白云的曦阳慢慢的醉落。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再看过这么美的景色了?
明明就守着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地方之一的地方,却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景色,每天让自己沉浸在怀念之中。
当初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呢?不就是为了这个小镇的安静祥和吗?遇到怀特先生是个意外,那时还是少女的自己,在怀特先生的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正因为如此,所以自己留了下来,两个人会在夕阳落下的时候,在咖啡馆外摆一张小桌,切一块带有些许酒味的布朗尼蛋糕,斟一杯爱尔兰咖啡,微醺的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状态。
爱利威尔说的没有错,她和怀特先生已经被这个世界淘汰了,也许是时候执行怀特先生的遗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