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做你的事吧,我再看看这表格。”
说完这话后,他是再次旁若无人的投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双眸直盯着手中的东西。
这令苏悦然的立场变得无比的尴尬,她甚至在迟疑到底要不要说话,但又不忍心打断。
而他好像是感受到了身边投予过来的目光,微微抬眼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你的手……”
只见她指向了他正握着平板的手臂,脸上有几分尴尬,他不给手的话自己要怎样换药。
被她提醒了,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忘了点什么,赶紧将自己的手乖乖献出:“噢,抱歉,我刚才太过于关注这东西,忘了这件事。”
“没事的,你继续看吧,我把你换了药就走。”
想来是自己打扰到了他,她收起了医生的姿态,倒是表现的有几分客气。
当她刚刚坐下时,却听到他再次开口:“这个伤口快要愈合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原本他是认为让她这样天天定时来帮自己换药,对她而言是件麻烦的事情,想要为她减轻负担,不想这话说出口后,却是令人感到了误会。
她在听到这话后,身体变得僵硬,有些因这话而被愣住,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良久,才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今天换过后就不用来了,对吧?”
莫名感觉到这话中有种悲凉的气氛,他关怀的抬眼看向了她,见她低着头根本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她不是喜欢做这种事情的人。
“恩,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这些都是你的自由时间。”
顾煜琛自认为慷慨的将这些时间换给了她,她却没有预期的那样高兴。
虽然平时换药两人也没什么交集,但她却发现这样一件小事,仿佛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只是坐在他身边看见他做事情,都是件让人感到高兴的事了。
可现在这种权利,好像是被人给剥夺了般,比起解脱的高兴,可以说她心里更失落。
连这次的换药,她都开始显得无精打采,消毒的药水更是在一个地方重复涂抹了几遍,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像是在机械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般。
在找出了表格的几处错误,和他不满的地方后,他才收起了平板,将其放在一边。
这时,顾煜琛注意到她的奇怪之处,这棉签似乎都快要干了,但她还没有要拿下来的意思,反而是继续在上面涂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给什么消毒,还涂到了旁边去了。
“怎么了?”
他认为自己要是再不关心的话,很可能她会继续这个动作一晚上的。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从游离中找回了自己的魂魄,回到了现实中,意识到自己在做的事。
“没什么。”
回答完后,她快速的低头开始认真的包扎,且是用最快的速度。
几乎是之前快了一半的速度,她将最后一步完成,这才再次提起了医药箱:“好了,你过两天再拆开吧,到时候应该就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话音才刚刚落下,她是逃也似的离开,仿佛是再多呆一秒自己会被吃掉。
看她这明显的疏远自己,顾煜琛是哭笑不得,谁能感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犹记得从她进来开始,自己就一直在看文件,两人连句话都没能说上?难不成自己还能在无形之中将她给惹生气?
思前想后,他能够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在看文件忽视到她,所以令她感到不高兴。
于是他是打算要好好的弥补她,毕竟两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来,总不能够产生矛盾,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未婚妻,他也不希望看到她对自己有不满,却还要憋在心中。
打定了注意后,他算是解除了自己的忧愁,再次拿起了手边的文件,继续工作起来。
“臭男人,这到底算是什么?”
苏悦然抬手间,是打算要将自己手中的枕头狠狠砸向旁边的台灯,可手却不听使唤的停止了下来,她盯着那台灯久久,都没有办法下手,最后还是选择了坚硬的墙壁。
软软的枕头接触到墙壁,结果可想而知是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可比性。
这一幕,是令她感到愤怒,就像是自己这么久的付出,最后他竟然只说了一句到此为止就好,将她的快乐给剥夺了,每天的期待也就这样失去了。
哼,好这个顾煜琛,既然是他让自己重新获得自由,那她自然也不会能对不起他的安排。
她开始在心里打着自己的注意,她可是要借助这个几乎好好的享受自己的时光。
翌日。
顾家的餐桌上,苏悦然率先开口:“我有话想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顾煜琛顺势给出了回应,两人是面面相觑。
“你先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