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丞相大人,我听的意思是你的夫人王氏已经害死了原配夫人蓝氏,而不是企图谋害吧?所以,定罪的是我看还是交给你们的刑部大人和皇上定夺吧。”蓝若锦咄咄逼人的说道。
凤轻尘回过神来,心道这西陵来的逍遥王怎么事事都针对他一般,他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远道而来的王爷才对啊,可是他看了眼皇上,似乎不太在意这逍遥王的质问,于是说道:“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怎么说都行,但是,只要证实了王氏的罪,本官定交给张大人来问罪!”
“很好!”凤吟九不愿自己的舅舅插手这件事,毕竟他和蓝若初是姐弟,舅舅有自己的计划,她不想舅舅因为他把计划打乱,万一漏了陷,会影响舅舅的计划。于是看向凤轻尘道:“父亲,只要一旦证实是王氏害了本郡主的母亲,本郡主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后看向蓝若锦,给蓝若锦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点了点头。
蓝若锦见凤吟九给他眼神,便不在说话了,找了个犄角旮旯躲了起来。
一刻钟左右,该准备的东西已准备好了,张子安便让众人重新回了大堂,并让人为蓝若锦准备了位置。
果然如凤吟九所料,虽然凤吟九给了蓝若锦一个眼神,但是蓝若锦还是没有忍住,一看见王氏,眼底的冷芒毕露,幸亏凤吟九传音提醒,否则就暴露了。嘱咐他不可冲动,又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凤吟九也并未能真正放下心来。
等三名证人在王氏身边跪下后,张子安拍下惊堂木道:“你三人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各自道来。”
跪在左边的黑瘦男人匍伏于地道:“草民泰辰,家住城西。”说着以头示意旁边拾掇得干净整洁的妇人道:“她是草民的妻子,咱们夫妻俩平日在巷子口摆个面摊子度日。”
接着轮到苏嬷嬷了,看她被王氏打的鼻青脸肿的,到现在脸还是有些红肿,见堂上全部都是大人物,用微颤的声音说道:“草民姓苏,是丞相府中大夫人的贴身嬷嬷。”
“嗯,一个一个来。”张子安点头像那夫妻俩问道:“你家九年前可有人失踪?”
泰辰听张子安这样问,眼泪忍不住就飚了出来,哭诉道:“大人,草民的娘是稳婆,早在九年前的八月去丞相府接生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第二日草民丞相府寻人,被人告知她接完生拿了百两赏银早就离开丞相府了,没让咱们进府。草民二人便回了家,等了三日也不见娘亲回来,于是便去府衙备了案,最后府衙以家母被劫财杀人抛尸给结了案。呜呜呜,大人,草民的娘失踪九年,定然是死了!大人一定要为草民作主啊。”
“泰辰不可急躁。”张子安睨了低着头的王氏一眼,问道:“本官问你,你娘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泰辰想也不想的道:“回大人,草民在小时候从树上掉了下来,我娘为了救我,硬是生生的用身体挡了一下,结果我娘手臂骨折过。”
张子安又问:“她是做什么营生的?”
泰辰道:“回大人,她就是专门替人接生的,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许多达官贵人都会请她前去接生。”
“很好!”张子安对着偏殿喊道:“来人,将那两具骸骨给本官带上来。”
王氏闻言头不由得压得更低了,身子也忍不住打起颤来。凤轻尘见她这个样子,心想,这女人背着他都干了什么,暗骂了声蠢货,便不再看她。
衙役将骸骨带上来后,张子安便让张伯牙开始验骨。
尸骨因为比较凌乱,张伯牙拼揍了一会儿才将其拼凑成两具完整的骸骨。这时,他才开始查验起来,没一会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人,根据骨头显示,这两人都是女性,骨头灰黑,乃是中毒的迹象,死了有九余年,死时约莫四十来岁。”张伯牙说着指向左边一具尸体道:“这具骸骨左手臂有裂痕,应该就是泰辰的娘亲了。”又指着右边一具道:“这具骸骨的主人,在死前曾先受过毒打,身上的骨头有好几处裂痕,还有头部也是一样,最后才被毒死的!”
“娘,娘啊!”
泰辰夫妻俩听张伯牙一说完,立马嚎哭着就要扑上去,幸得衙役给拉住。看得人好不心酸。
“泰辰,你二人稍安勿躁,既然已经证实她乃是你二人的娘,本官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张子安言辞铿锵,看向抬骸骨上来的衙役问道:“这两具骸骨是从哪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