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小会儿,妈妈还在那里问东问西,爸爸已经打听回来了,“我刚刚问过大夫了,他说智伦现在就是破了点皮,出血有些多而已,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这几天要咱们注意一下,别做剧烈运动,只要伤口别再出血了就好了,随时可以出院的。”
“智伦,你现在是感觉怎么样啊?”妈妈心疼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了,就是这几天一动伤口就疼,别的没什么感觉了。”智伦说道。
“你说说,到底是检察院的哪个王八蛋打的你?我们跟他没完!”妈妈哭泣着恶狠狠地说道。
“别了呀,我这是故意的啊,”智伦笑道,“他们检察院那疲劳审讯真的是太难熬了,我真的是受不了,所以就故意激怒他们,让他们失去理智才把我打成这样的。我还得感谢那个打我的人呢,要不是他,我说不定现在已经熬下去承认了呢。”
“对了,刚才一直在关心你的伤势,你这是到底怎么回事?你犯了什么事了?”爸爸问道。
“哎,被小人算计了呗……”智伦叹息道,他把自己怎么怎么帮任晓,又怎么怎么被他一步步地算计到自己进检察院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跟爸爸妈妈又说了一遍。
“这么说,这整个事情都是那个任晓在背后精心操作起来的?”妈妈问道。
“按照我的分析,任晓在这件事情上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发生了那个事故以后,任晓不得已被他背后的人给抛了出来,指挥他做了这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希望把整个的事情都诬陷在我的身上,既达到了搞到我的目的,又能够救任晓,一箭双雕。”智伦分析道。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恶毒?!”爸爸生气地问道。
“就是我们局的大队长蔡福。”智伦说道,“他现在可是费尽一切心机的想搞掉我呢。”
“为什么啊?我记得你去年的时候还说这个人不错来着,他为什么想搞掉你呢?”妈妈不解地问道。
“去年刚上班,我还觉得这个人不错,可是后来时间一长,就觉得这个人不行了,”智伦说道,“明年我们局一个副局长要退二线了,他想竞争副局长的职位,就把我们局里几个对他竞争副局长有威胁的人一一清除。前段时间的时候,他已经把我们局一个副科级干部给举报到纪委了,估计要受处分了,现在又轮到我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我会是他的竞争对手,反正他是不打算放过我的。”
“操!这种人!”爸爸骂道,“你们大队是不是齐宏生分管吗?明天我去找找齐宏生和贺庆国,我非得让他们给我一个说法不可,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大队长能翻起什么大浪!”
“你可别去找了,”智伦赶紧拦着爸爸,“现在县纪委的方书记已经插手这件事情了,而且他明确告诉我他看过卷宗了,我没什么事了,所以蔡福和任晓他们用不着咱们出手,把他们留给方书记收拾就够了!”
“哎呀,智伦,你这长进不少啊,怎么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妈妈对现在的儿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嘿嘿,你们可不知道我上班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现在可是相当有斗争经验了,哈哈哈……”智伦笑道。
“你可别贫了,你现在能下床走动了吗?”妈妈问道。
“我现在就是一起身就感觉伤口疼得要命,可也能起身下床,不然怎么上厕所啊。”智伦笑嘻嘻道。
“那就好,”妈妈说道,“反正医院里是单间,你就在这里好好养几天吧,等伤口不疼了再回家吧。”
“也只能这样了。”智伦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