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远远听到警铃声,那五个人才慌张的跑了开去。
此时的胖子衣服几乎已经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人样。
“童义,童义,你醒醒啊童义....”许涵露焦急的痛哭,顾不得浑身是鲜血的童义直接搂在了怀里,大声的呼唤着。
“咳咳咳!”童义终于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口血沫子从嘴里喷出。
急促的喘息让他说不出一个字,可是那抽动的嘴角却可以看出他想笑,似乎在为保护了眼前的女孩而高兴。
终于他的呼吸不是那么急促了,童义眼神中满是歉意的说:“你,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我没本事,吓着你了吧。”
“不,不...”许涵露猛烈的摇着头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童义,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没,没事,我死不了的,别哭,不要哭,有我....”童义缓缓的伸出手,想要为许涵露擦去脸颊的泪水,可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有够到许涵露那梨花带雨的面颊,终于,备受摧残的身体不堪重负,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昏暗的路灯下,许涵露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心口却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灼烧着她的心脏,痛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指间沾满了那还有存有一丝温热的鲜血,那是童义身体里流出的液体.....
“不....”许涵露近乎歇斯底里的悲伤着嘶吼,似乎在责怪着苍天的不公,她颤抖着抓起童义的手,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整个人却呜咽的抽搐着,这一刻她终于懂得了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痛彻心扉!
什么叫悔不当初!
她不爱童义,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可是童义却舍得用生命为代价,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一个不爱自己甚至有些看不起他的人,
这,难道就是爱么?
被爱,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童义,你好傻....好傻....
警察总是迟到的赶来,就好像一场电影最后的帷幕,
许涵露木然的呆坐在那里,却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救护车终于来了,医生把她和童义一起送上了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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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胖子是不幸的,那方墨绝对算是幸运的了,
此时的他正和那个便宜徒弟华致远还有那个叽叽喳喳的舒小婵在一个门店中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
对于整整一个下午的成果,方墨还是相当满意的,尽管这里稍微偏僻了一点,对于将要开张的医馆确实不算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方墨开医馆根本就不在乎赚多少钱,而是看重了这家门店。
有了这个偏僻一点的店,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人少是非自然就少,二来可以留住华致远。
所以赚不赚钱无所谓,关键是自己要出远门,月见草种在这里也有照看,这也才是方墨愿意带着华致远的原因,至于治病救人的医术,方墨倒是不会藏私,只要华致远愿意学,自己有时间的话,他自然愿意教。
因为这个临街的门店有里外两间,最重要的是还连带着门店后面有一个院子,更是有着几间住房。
这才是主要的,毕竟方墨来中海是为了种植月见草,开医馆也是临时起意罢了,赚不赚钱倒是无所谓。
很容易找到房东看样子也是急于租出去,要的价钱并不高,可以说还很便宜,连后院算在一起不过五千一个月,正好方墨手里还有些钱,前前后后也有个小二十万,直接拿出十二万交了两年的房租。
看得华致远直发呆,声称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舒小婵倒是看得暗自点头,眼神里可以看出这是在暗自为华致远高兴,起码方墨不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