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尔最终带着遗憾,带着失望,带着不甘结束了这场他自以为是一场充满香艳的华夏之旅。
而此时纳兰轻雪独自站在俱乐部的天台上,感受着寒风呼啸着划过脸颊,秀美的身段在灯光下勾勒出一幅完美的曲线。
“我还不懂寂寞是什么,从未感觉恋爱的快乐,今日一别,才第一次觉得情的蛊毒,第一次感到失落很多,很多......
方墨,这一别,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珍重了......”
纳兰轻雪默默的喃呢着,忧伤被吹散在寒风里,孤独却被永远的埋在了心间。
.......
一眼望不到头的小吃街一条街上,还未褪却白天的喧嚣,霓虹闪烁,人流川息,街边的小贩卖力的叫卖着,忙碌的人们有的匆匆擦肩而过,有的驻留小摊前等待着自己想要的晚餐。
方墨有些意兴阑珊的低头慢慢的走着,腹中还不算太饿,脑子里却如同一团乱麻般取舍不定。
半个小时前纳兰轻雪决然的转身而去,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对方强颜欢笑下的忧伤,俊美的脸庞看似无所谓的表情下,又有多少道不出的温柔?
“谢谢你帮我,今后两不相欠,再见。”
方墨不知道纳兰轻雪的一句‘两不相欠,再见,’这其中夹杂了多少离别时的惆怅?
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纳兰轻雪真的那么无所谓?
从坠崖裂缝中的冷漠,到碧玉床上的交融。
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情急之下各自的慌张?
方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以前情商就不高,没想到现在融合了另一个自己的记忆后,情商依旧不怎么高。
世间多纷扰,尤为情最难。
罢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方墨深深的呼了口气,似乎想要把心里的烦恼全部吐出去。
“新疆羊肉串,小伙子,进来尝尝?”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让方墨回过神儿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烧烤摊的烤箱边儿上,怪不得人家开口说话。
“好,尝尝!”方墨笑着点了点头,一转身就绕进了里面。
这是一家路边摊,摊位的里面摆放着六七张桌子,此时只有一张还空着,其他桌子都围满了人。
方墨直接走向那张空桌坐了下来。
“大哥哥,您要吃点什么?”
方墨刚一坐下,一名看似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就凑了过来,左手拿着一个纸夹,右手握着一支笔,有些羞涩的对方墨说道。
“你们这都有什么?”方墨看到女孩这么小就出来帮忙做事,便认为应该是寒假期间帮父母忙活小生意,这很正常,倒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觉得小女孩儿挺懂事的。
“哦,对不起大哥哥,忘记给您菜单了。”
小女孩儿吐了吐舌头,歉意的一笑,说着话从纸夹的后面抽出了一张菜单递给方墨。
同时对着冻得有些干裂的小手儿哈了一热气,不过红扑扑的小脸儿上依旧挂着笑容,似乎生怕客人会不满而走掉。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个是你爸爸么?”方墨一边低头看着菜单,一边随意的问道。
“我叫依兰古丽·阿里木,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依兰古丽偏了偏头问道。
“咦?你真的是维吾尔族人啊?”方墨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他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是少数民族来的。
他虽然没有去过新疆,或者接触过维吾尔人,不过他倒是知道,真正的维吾尔族人名字与汉族人不一样。
汉族都是由姓氏和名字组成的,这个古代人做得要比现代人明了不少,比如古代人报名讳的时候大多是这样说的:在下范阳郡人士,姓张名飞,字翼德。
这一下基本就非常明了了。
其实真正的维吾尔族人尤其是从青年到中年这一段,听他们的名字大多就可以连他们的父辈人的名字都知晓,更为简单。
只不过他们并不是由姓氏和名讳组成的。
而是由名讳和父辈的名字组成的。
像小姑娘依兰古丽·阿里木,她的名字就是依兰古丽,而阿里木应该就是她父亲的名字了。
然而,人到中年,特别是老年,则除了本名和父名外,常附加一些称谓以表示其地位、职位。由于名字常常出现重复,所以在正规场合和文书中,就要加上父名,甚至祖父名、曾祖父名以及出生地名来作区分。
这个方墨是清楚的,所以听到依兰古丽的名字后就啄定她应该就是维吾尔人。
而‘古丽’两字倒是维吾尔人女性名字中常见的两个字,代表花朵的意思。
果然方墨一说完,依兰古丽就点头说道:“是呀,我妈妈是依兰人,我的名字就叫依兰古丽,爸爸说,妈妈像花朵一样美丽。”
方墨闻言神色一怔,
怎么是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