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在泉石园也没少跟着颜元听书,和马晋也有些交情,听到马晋的话,就要上去查看老九的情况。
贾贵一看这个情景,顿时慌了,他赶忙拦住崔烈,斜眼一瞪,就想崔烈吓退。
“你他妈是谁啊,不行,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把我兄弟看坏了怎么办,你不能过去。”
崔烈是什么人,大内侍卫出身,是皇子颜元的武习师傅和贴身侍卫,岂会被一个小小的泼皮吓住。
崔烈狞笑两声,粗壮的手臂一拨,就把挡在前面的皮包骨贾贵,推了个滚地葫芦,两步过来躺着的老九旁边。
一把将想要来拦他的老六提起,扔到一边,然后崔烈蹲下身子,查看起了老九的情况。
把了把老九的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瞳仁,最后掰开嘴巴看了看舌苔,崔烈心中了然。
崔烈站起身来,回到马晋旁,附耳道:“假的,这厮没事。”
然后深藏功与名,又站回马晋身后,面无表情的充当人肉背景板。
马晋听了崔烈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旋即眼神玩味的看向了脸色仓惶的贾贵,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哎呀,这位兄弟的问题还挺严重的。”马晋一副惋惜的样子。
正怕被马晋揭穿,心慌的贾贵和老六对视一眼。
难道,刚才那个大汉这个半吊子郎中,没看出老九是假的……
贾贵鼠目一转,装作气愤道:“马举人,你是读书人,明白事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马晋露出笑容来:“你别着急啊,也是在为兄弟命大,遇上了我,我有一个偏方,保管这位兄弟无碍。”
“啊……”
贾贵都被马晋弄的摸不着头脑。
马晋却不管他,自顾自的说道:“说起这个偏方,还是我碰见的一个老者赠给我的,对解毒最是管用。
先找两个隔了夜的驴粪蛋,晒干碾成末,再取一壶新鲜的驴肾水,也就是驴尿,互相搅和匀实,搓成龙眼大小的丸子。
服用时,再从驴嘴里取点驴唾沫,有驴痰就更好了,作为药引,此药灵验无比,服下去片刻就见效。”
马晋看着被恶心的不行的贾贵和老六,好心的宽慰道:“你们不用着急,鼎香楼里就有活驴,东西都有现成的,取来就成。”
然后回头看向全福,吩咐让他去后院取,全福刚才也听见了崔烈的话,知道东家在戏耍贾贵他们,憋着笑点点头,去了后院。
贾贵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和老六愣在原地不知道不知所措。
躺在地上老九可就受不了了,他又没真昏过去,马晋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什么驴粪、驴尿,驴唾沫,这玩意听着就恶心的想吐,还要给他吃,这他妈是救人呢,还是害人呢。
老九轻轻动了动,脚尖拼命踢着贾贵,想让贾贵解围。
贾贵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绝不能让马晋喂药,不然老九肯定露馅,黑藤交代他的事情也就办砸了。
想起黑藤狠厉那手段,如风般的大耳刮子,贾贵摸了摸脸,心里一狠,直接耍起了混,色厉内荏的喊道。
“什么狗屁偏方,老子听都没听过,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兄弟。
我告诉你马晋,我兄弟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你们鼎香楼下毒害人,什么也别说了,跟我去见官吧。”
马晋看贾贵耍起了无赖,冷冷一笑:“是吗,要见官也可以,不过得先把药吃下去。”
一拍手,连盛带着几个护卫满脸狞笑的向贾贵围了上去。
贾贵和老六害怕的挤在一起:“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