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想起自己需人护法,答道:“好,多谢将军。”
忽听一人笑道:“欧阳哥哥,还是我去,你留在此处。”随着话音,李银师走出房门。
欧阳挡摇头道:“师师,你伤成这样....”
李银师道:“何谓英雄好汉?轻伤不下火线。我伤势已好了大半,你问问使节信不信得过我?”
形骸知道李银师武功远胜欧阳挡,说道:“既然如此,还请护法在此守护。”
欧阳挡神情复杂,仿佛大伤自尊,又似乎忧心忡忡,他道:”可....可我一身武艺,岂能在此闲着?”
李银师走上几步,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欧阳挡心中感动,苦笑道:“可你呢?你愿不愿为我好好活着?”
李银师神态温柔,点头道:“我已想通了,若咱们能从这儿活着出去,我将一切都告诉你,再也不疯疯癫癫,惹你心烦。”
他只三言两语,便使欧阳挡烦恼尽消,满心欢喜,握紧李银师双手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烦你厌你....”
李银师抽开手,笑道:“少说几句吧,省得旁人听了笑话。”
旁人一直以为两人之情有违常伦,未免不妥,但此刻见两人在生死关头真情流露,不觉为之感动,反而心生同情之意,岂会见怪?
形骸点头道:“这就走了。”押着那疾病神,李银师随后跟上。
两人从原路离开白玉塔,形骸依样画葫芦,避开重重鬼怪,令那疾病神惊叹不已。
李银师也道:“孟兄,你这手段真叫人赞不绝口,离落国那些个巫婆神汉,手法学识只怕及不上你三成。”
形骸答道:“声形岛上的道法流传数百年,积蓄智慧,千锤百炼,足以照耀千古。咱们道术士遵循理奥教诲,一生求学不断,周游天下,自然远胜过民间一脉单传之人。”
李银师道:“见你道法这般神奇,我倒想学上一学,将来图个方便。不知眼下学起,算不算晚?”
形骸道:“自然不晚,只要是龙火贵族都可以学,但需经历重大试炼,且还得散去龙火,从头练我神道教的功夫。”
疾病神闻言暗暗叫苦:“道术士对咱们土地仙神犹如克星一般,可万万不能再来一个。”
李银师摇头叹道:“那可算了,我这身武功离不开龙火,从头再来,得不偿失。”
形骸又问那疾病神道:“你那上司‘东方瘟疫神’现在仍在此处么?”
疾病神苦着脸道:“不错,他似是被那尖牙病神挟持,就如同我眼下一样。”
形骸道:“他会不会帮那尖牙病神与咱们为敌?此人功力如何?”
疾病神不屑一笑,答道:“天庭的官,心机谋略,眼光口才,自然远胜过咱们这些小土地、小仙神,但说起真气武艺,嘿嘿,那可真是耳闻不如目见,见面不如闻名。”
形骸想起袁蕴说过天庭神官将大半精力用于拉帮结派、阴谋陷害,互相钳制掣肘,多数不务正业,不重修为,虽然法力高强者众多,但鱼目混珠者更是数不胜数。这疾病神既然对那东方瘟疫神这般评价,可见此人未必了得。于是放心了不少。
他又问:“尖牙病神身手如何?”
疾病神脸上变色,极为敬畏,道:“非同小可,非同小可,我只稍看她一眼,便不寒而栗,丝毫不敢违逆她。尤其这城中满是尖牙鬼,更令她真气无穷无尽,沛然莫当。”
李银师与形骸对望一眼,皆感警惕。形骸知她恶疾可怖,不愿全无准备的贸然犯险,道:“尖牙病神在你家中,那是一处鸿钧逝水,你难道并无制衡他的法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