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占据了以前何特助跟在陆升身后的位置,出电梯后一路直视前方跟他进了总裁办公室。
刚进门她腰上一暖,陆升将她整个人抵在门后,桑冉屏气凝神,出门前被他磨蹭了足足二十分钟的一幕幕又浮上心头。
陆升蹭过她的鼻翼,隔着一层口罩,没有多余的动作。
桑冉脚下跟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看着他,眸光澄净。
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浮想联翩的色彩,让人看起来就很想抱起来嘬一口。
陆升这样想,他喉头一热,松了松领带,带她来寰宇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还在想记者的事?”他牵着她坐下,给她倒水。
桑冉抱住水杯,差点脱口而出,想记者的事是假的,想骚.扰他的事是真的。
桑冉今天看剧本的效率下降很多,她意识到时,眼光正瞟向陆升的位置。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乌黑细密的短碎发,剑眉下埋着一对棱角深邃的眼睛,眼角稍微上挑,细长又清秀。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名叫全神贯注的特质。
实际上,陆升在第三次下意识的瞥向沙发方向时,发现桑冉剥过一个橘子,挖过两勺意式提拉米苏。
桑冉从套间里的洗手池前站了有两分钟,她出来后,陆升正翻看着手上的文件,时不时看一眼电脑上的天文数字。
她叩着食指在他桌上敲了三声,陆升的视线从她脚底打量到脸上,称得上露骨。
桑冉山根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她的眸光里镀着层雾气,禁欲又迷人。
“我这样像不像你的助理?”
桑冉的音色干练冰冷,她的台词功底一直很好。
陆升察觉到自己喉头一涩:“你接的新戏?”
他捉住她的手,把她往膝上一捞,“我不同意。”
“你好像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工作吧。”桑冉拿下镜框,她不太适应戴眼镜。
陆升没说话,他凑在她后颈上嗅了嗅,她身上总是有香甜的气息,攥住他的心房。
桑冉握住他的大拇指,想起关思敏代言下架的事,问他:“你干涉过我的工作吗?”
陆升的答案模棱两可:“你不希望的话,就不会发生。”
桑冉笃定的看着他:“那就是有过了。”
“你不用考虑这些事。”陆升捋过她的发梢。
桑冉从他身上站起来:“我一直很尊重你。”
陆升把她重新拉回来:“我对你也是一样。”
“你不要自我标榜。”桑冉蹙眉,“你做事前不能和我商量吗?”
“和你商量的结果会是什么?”陆升穿过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交。
“我不同意你的很多做法。”桑冉试图抽开手,“太偏激了。”
“有一点你弄错了。”陆升的气息贴得很近,“我只对你偏激。”
“你觉得偏激好么?”桑冉眼睫微颤。
陆升的唇擦过她的后颈:“至少目前看来可行。”
桑冉浑身战栗,他亲过的地方像火花飘过。
桑冉想和陆升认真谈一谈,而陆升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会听她的每一句话,不代表会认同她的建议。
“如果我也干涉你的工作呢?”桑冉一脸严肃,她希望他能够设身处地去考虑一件事。
陆升的眉宇里闪过讶异:“你不是一直在干涉我的工作吗?”
桑冉:“……”可以,她居然无言以对。
桑冉无意间发现一个事实,自己每次和陆升认真谈判的结果,她都是以失败告终。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一开始就应该学个律师之类的专业,用法律的武器捍卫尊严。
她被他放在文件上时,仰着脸看他:“我爸说的话果然没错。”
陆升拨开她的衬衫纽扣,他的吻落在她肩头:“他又给你胡说八道什么?”
桑冉的膝盖被他放在腰上,她伸手去推他:“他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对你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不要被你骗得团团转。”
“我什么时候骗你骗得团团转了?”陆升的掌心撑在她耳边。
桑冉脸色绯红,她羞羞怯怯的开口:“你就有。”
陆升的表情不可思议:“桑英贤拿多少遗产贿赂你?”
“你昨天不是还口口声声叫爸吗?”桑冉偏开头,他的唇压在她的锁骨上,她后腰微弓,“我从来不受贿。”
“你今年的新年愿望不是朝卡里八个零的目标发展吗?”陆升好心提醒她。
桑冉嘟囔道:“你怎么知道?”
陆升的掌心垫在她后颈的位置,“因为你去年的新年愿望是朝七个零发展。”
“做人本来就应该向前(钱)看。”桑冉胸口一凉,她的腕骨被他摁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