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三思啊!”成廉吓得差点扑上去抱着吕布的马腿,让吕布放开了去折腾?开什么玩笑!就算有高顺的军报通风报信那也是鲜卑大军啊!吕布勇武是不错,但也不能以一敌万啊,他们就这么几百骑兵,就算再加上陷阵营一不小心也会被鲜卑大军包饺子啊,吕布要是陷在里面了,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赔罪的啊!
“闭嘴!”吕布不耐烦地一勒马头躲开了成廉的阻拦,对着张辽使了个眼色,一挥马鞭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骑兵营就滚滚而去。成廉被张辽一拉阻挠不及,只能对着滚滚烟尘望而生叹,成廉懊恼地瞪着张辽道:“文远你这是作甚?!少将军要出点什么事情,你我怎么担待得起?”
张辽浑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凉凉地道:“正明,莫忘了,你我是将军的属下。”张辽没好气地冲猛地反应过来打了个哆嗦的成廉翻了个白眼,真是个糊涂的,就吕将军那种性子就算是亲父子也没道理容着别人越过他去管他的下属,他们在吕将军手下做事,他却想着怎么跟丁刺史交待,这不是给吕布找不痛快吗?现在吕布一心找鲜卑麻烦没在意也就算了,以后再不改他迟早要被吕布狠狠收拾一顿。
成廉在张辽的提醒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心中不由一阵后怕,他连忙拱手道:“多谢文远提醒。”
“行了行了,咱们赶紧去太原吧。要是去的晚了免不了又要挨训了。”张辽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面皮子不由打了个颤。成廉也是一个激灵,连忙翻身上马大声喊道:“快走快走,都精神着点!”
张辽也上马跟上了大部队,但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吕布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跃跃欲试,好想跟将军一起去,截杀鲜卑可比守城刺激多了,啧,将军这么身先士卒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真是又敬佩又嫉妒,算了,希望鲜卑争点气能撑到太原吧,反正他也不可能私自跟上去,他要是真敢那么做,吕布那边倒还好说,反正就他一个过去他也不会介意,说不定还会赞他勇武,但……这要是让肖将军知道了……张辽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他永远不想再想起被三大纪律八大注意支配的恐惧!
张辽连忙按下自己脱缰的思绪,策马游走在队伍四周,不想了不想了,他还是好好看着点吧,最近又来了一批新兵,可别让他们出了什么乱子,不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将领,虽然将军心情好的时候很好说话,可肖将军却喜欢翻旧账啊!而且他还杀人不见血!那什么小黑屋虽然他没试过,但看看那些刺头从里面出来之后的惨状,他可不想尝试。张辽想着这些连忙约束好部队,跟成廉带着部队向着太原急行军而去。
再说另一边,吕布带着骑兵行了日余,肖涯看着地图上所距不远的高顺等人与鲜卑大军,他一个健步冲到了吕布马前,回头对吕布吼了一声,吕布会意点了点头,肖涯立刻转头当先带路。吕布一挥手,沉声道:“噤声!”整个队伍猛然一静。只余下一声声沉闷的马蹄声急响不断。整只骑兵就仿佛一只幽灵利箭,无声地绕过鲜卑大军向着陷阵的方向行去……
“还能有谁!还不是义父那个老糊涂,某这身武力岂能拘于一室之内,与那些文人一般整日里搬弄是非!”吕布听到肖涯的询问当即一股脑的发起牢骚来。说着一屁股坐在肖涯身边,气呼呼地一戟礅入地中。
“你这话可莫在丁并州面前讲,他听了会伤心的。”肖涯无奈的摇头不已。吕布轻哼一声却不再提及丁原。吕布此言也并非什么恶意,吕布是并州第一武将丁原确非压着他去做劳什子主簿,在吕布眼里这般作为可不就是老糊涂。但他们父子二人倒也说不得谁对谁错,不过是寻常父子家赌气罢了,这倒让原想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避免父子相残的肖涯无处下手。
但肖涯如今也是想开了,三姓家奴不过是后人分说各中真相他无从得知也不必再过多思虑,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丁原与吕布父子二人乐得斗智斗勇他又何必多言,反而离间了人家父子亲情。
肖涯见吕布冷静下来好笑的擂了他肩头一拳,挑眉问道:“怎么回事?这主簿之事也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吧?怎么这次反应那么大?”
“哼。”吕布重重地哼了一声,苦着脸对着肖涯抱怨道:“不知道那个老匹夫跟义父说近年来鲜卑安分了许多,想来必然已无大患,不如将某召回好好学一学为臣之道,免得某总是无法无天、妄自尊大。某瞧着是他们坐井观天才是,这些年阿涯讲的兵法某都听得懂啊!”吕布委屈地跟肖涯抱怨道。
肖涯知晓吕布的脾气自然顺毛道:“的确,奉先的兵法称得上好了,而且知行合一比那些个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谋士们强多了,但……奉先,你的打法还是太过直来直去,鲜卑无高人你自然可以百战百胜,但若是往后遇上了善于揣摩人心的谋士,你如今的这点小伎俩可还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