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展抱着岳崖儿,幸福的像是在做梦。
他想就这么抱着岳崖儿,一直抱到明天民政局开门为止!
但那是不可能的。
岳崖儿揉揉他的脑袋:“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给小树苗儿按摩了,我送你去客房,你快去洗洗,臭死了!”
她嘴里说着臭死了,神情语气却是亲昵的。
迟展抱着她,舍不得松开。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说你讨厌权贵,那你讨厌五哥和五嫂吗?要说权贵,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能贵的过五哥和五嫂。”
“……”岳崖儿摸他额头:“你发烧了吧?”
迟展:“……难道不是吗?”
岳崖儿笑着摇头,“我又不是讨厌所有的权贵,我是讨厌像害死我妈妈的那个败类一样的自以为高人一等,把普通人当蝼蚁、当奴才,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的权贵,我敬佩顾老爷子和五爷的为人,我和北北性情相投,北北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知心朋友,我为什么要讨厌他们?”
“不讨厌就好,”迟展说:“我就是怕你觉得在顾家待的委屈,又因为和五嫂签了五十年合约,不好意思离开顾家,我是想,你要是在顾家工作的不开心的话,不管我想什么办法,我都要和五哥讨个人情,让你离开顾家。”
“不会,我在顾家待的很开心,”岳崖儿说:“就像你说的,对我来说,顾家就是我的娘家,北北就像是我的家人,有了顾家,我就不是无根的浮萍,有了依靠。”
她年轻,长的漂亮,又没家人,一个人在社会上漂泊,很容易被人欺负。
如果不是有顾家做背景,就算她有一身医术,谁又会找她治?
就比如这一次。
如果她不是顾家的家庭医生,她连丁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让丁家信任她,用丁家威胁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