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问题,其实荀沛菡问过他,假如没有修宁,他会不会娶她。 其实对当时的他而言,娶谁都不重要,只要对他仕途有益,皇太后喜欢,那个时候,他和皇太后在三公里,都只考虑过卫靖,因为卫靖是几个姑娘中最为识大体,明分寸的,卫靖自幼也舞枪弄棒,倘
若他日宁王需要带兵亦或是在京中有所纰漏,卫靖都会有一定的作用,于文上,卫靖待人接物除了性子冷淡些,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那时想着,只要是能娶卫靖,那便娶吧!他虽给不了多少感情,但也肯定不会亏待了卫靖,夫妻相敬如宾即是。
却不想,他遇上了修宁……
方识相思味。
“卫靖。”他的回答同那一日回答荀沛菡的如出一辙。
修宁心中微微有些泛酸,她也不想知道答案了,遂是道:“妾身倒是不知王爷这样喜欢卫靖。”
宁王不知如何作答,这一系列的神色熟虑,他该如何告诉修宁呢?
于是,他只能说出一样:“总之,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便是了。” 修宁别过脸:“那都是王爷的事,王爷喜欢如何,便是如何,妾身身为王爷的正妃,有为王爷排忧解难之责,倘若王爷当真喜欢卫靖,恰好今日皇后等人也都说了,妾身膝下无子,也应当去为王爷迎娶
一位侧妃了,只要王爷喜欢,妾身想尽办法,也会让王爷如愿以偿。”
宁王没想到她会一下子说这么多,又听她说皇后等以子嗣来责难她,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当真不是你想到那样。”
“不是妾身想到哪样?”修宁反问。
宁王心下正是困惑之际,忽的又有些明朗,欣喜道:“王妃可是在吃醋?”
修宁脸色一红,飞快地垂下了眼眸以掩饰自己的神色,轻描淡写般说道:“妾身并无此意,也不敢有此意,替王爷排忧解难是妾身的职责。”
“那你倒真是本王的好贤妻。”宁王说道。
修宁皱了皱眉,回道:“这不是王爷所期盼的吗?王爷也莫要这般谬赞,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妾身应当做的,贤妻一称,委实担当不起。”
宁王头一次觉得,在女人的问题之上,真的要比上阵杀敌难上太多了。
他认真地看着宁王:“你当真不知吗?本王心仪之是你,也唯有你,你是本王的好贤妻,也是本王心心念念之人。” 这是宁王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直白得修宁有些面红耳赤,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宁王犹豫了一番,接着说道:“本王明白你的顾虑,所以也一直未曾为难过你,只是你也好生地放本王一马可好
?”
他的话间充满着无尽的无可奈何。
修宁低头不语,内心已是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方能派遣,也再也不敢提迎侧妃之事了。
宁王知晓,她向来处事内敛,于感情上,则更是内敛,由此,便转移话题道:“本王听说,今日皇祖母晕倒了,可有什么大碍?”
没想到宁王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之上,修宁想到皇太后叮嘱自己的,眨了眨眼,便说道:“皇祖母只是操劳过度,没有什么大碍,王爷请放心。”
宁王盯着她,没错过她面上的丝毫情绪。
“你说谎。”宁王说道。
修宁冷哼一声:“王爷听到的不也是这样的吗?妾身若是要瞒王爷,于妾身又有什么好处?还是王爷当真希望皇祖母有什么事?”
“你明明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宁王拧眉,心中愈发觉得不对劲,神色也随之郑重起来,“修宁,你说谎的样子,委实不大好看,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你是非瞒着我不可的?”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说的我,则意味着他此时不是在以宁王的身份说话,而只是以修宁的夫君的身份在说话。
“修宁不敢欺瞒王爷。”说完,修宁就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宁王的眼睛。
宁王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没有跟着多问了,没过一会便到王府了,修宁也不敢跟宁王多寒暄,一下了马车就朝着德音苑赶。
待走了半路,才发觉天空中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雪,修宁伸出一只手,接了一片飘下来的雪花,她扬起脸,清然一笑,便觉得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不行,她的要事,她还尚未同宁王说过。
她转过身去,正好见宁王打着油纸伞,静静注视着她。
她觉得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就好像是这个天地都只有了她和宁王两个人,她甚至不忍心打破这种静谧。
宁王举着伞,慢慢地朝她靠近:“你又不知道打伞了。” 修宁正想找理由,宁王就好像知道她会找什么理由一样,飞快打断了她,接着说道:“其实是你想找本王,所以本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