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以为宁王妃上次同本宫不欢而散之后,就是不愿意理会本宫了,是本宫妄自揣测了,倒是本宫的不是。”荀沛函说着。
上次荀沛函对外就是说的同修宁不欢而散,修宁自行回府了,此时修宁也绝不可能拆穿荀沛函的谎话,告诉众人自己其实是被囚禁的。
账都是可以慢慢算的。
修宁握住了拳,面上也泛出一丝浅笑:“太子妃娘娘言重了,修宁如何能对太子妃娘娘见气?倒是显得宁王同太子殿下生分了,太子妃娘娘说呢?”
荀沛函也笑道:“还是宁王妃考虑得周到,上次未能招待好宁王妃,这一次,本宫必然不会教宁王妃失望的。”
接着,荀沛函便就示意墨菊带修宁进去,修宁静静地看着墨菊,墨菊也没料到修宁是可以逃出去的,想到她逼着修宁求自己的事,心中颇有些不安。
修宁静静地看了平霜一眼,平霜立刻会意,轻轻揽过了墨菊的手,柔和说道:“先前我便听说了,上次我家王妃来这府上做客,墨菊姑娘可是对王妃照顾有加。”
平霜有意咬住了“照顾有加”这四个字。
墨菊眸光一转,心中愈发地忐忑。
平霜却抬手塔在了她的肩上:“姑娘放心吧!您的恩情王妃都记在心里,定然不会委屈了姑娘的。” 墨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撸起袖子,捞了几下,双肩也是痒得难耐,大庭广众之下,她如何都不能将手伸入肩里去,她想到痒的这几处,都是平霜碰过的,她恨不得将手腕处给剁了,痒得极
为钻心。
“大胆,你竟敢在太子府下毒?解药呢?”墨菊含着泪,呵斥着平霜。 平霜充耳不闻,看了墨菊一眼,悠悠道:“下毒?个人下毒了?姑娘这是构陷我宁王府,不过平霜精通医术,倒是可以告诉墨菊姑娘这是个怎么症状,墨菊姑娘只怕是不知在何处招沾惹了什么东西,这
是疏筋散,一开始只是中毒之处,稍有些痒罢了,稍后便会起红疹,不出三刻就会筋脉断裂。”
平霜的话吓到了,墨菊再傻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稍稍定了下心神,哀求道:“都是墨菊的不是,竟胡乱怀疑起平霜姑娘来,姑娘莫要和墨菊一般见识,还请姑娘赐教。”
平霜别过脸去,看向了修宁。 墨菊伸出手来,果然同平霜说的一样,起了红疹,墨菊是真的害怕会筋脉具断,她明白了平霜的意思,不顾一切扑在了修宁的脚下:“王妃,都是墨菊的不是,是墨菊对不住您,您饶了墨菊这回吧!都
是墨菊的不是,冒犯了王妃。” 修宁做出冥想状:“墨菊姑娘真是会说笑,您是何时对本妃有过冒犯了?本妃却如何都不记得了,既然墨菊姑娘提醒了,倒是提醒了本妃,看来是有的,只是本妃不记得了,那本妃便更没有理由救你了
。”
墨菊越来越痒,且痒得越来越钻心,她不顾一切地拉着修宁的裙摆哀求:“求王妃见谅,墨菊是真的知错了,墨菊真的知道错了,王妃,您救救墨菊。”
修宁微微侧身,将裙摆从墨菊手上拉下看了看桥底下的荷花池,悠悠说道:“你跳下这水中,泡上半个时辰,毒性便可尽解。”
墨菊真的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溅起极大的水花。
太子,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还有宁王和十一皇子都在不远处喝茶,听到动静,都纷纷走了过来。
太子是识得墨菊的,他一看到墨菊便就问道:“是谁将你推下去的?”
墨菊泡在水中,痒痛之情少了几分,如何都不敢再构陷修宁了,便说道:“是奴自己跳下来的。”
太子脸色一变,说道:“孤叫人拉你上来。”
墨菊想到平霜必须在水中泡上半个时辰,她担心筋脉断裂,如何都不愿意上来,强行对太子说道:“殿下,奴想泡在水中,殿下恕罪。” 太子没想到墨菊今日会这样奇怪,目光放在了修宁身上,身上皱了皱眉,委屈道:“太子这样看着修宁,倒是太子的不是了,修宁和太子一样,也是由墨菊姑娘引着刚到此处,谁知墨菊姑娘就此跳了下
去,倒是吓了修宁一大跳。”
说完,修宁捂着胸口,好似真的被吓到了一般。
太子气得牙痒痒,他静静修宁的面庞,真是越得不到的,却愈发想要,倘若不是荀沛函误事的话,他差一点就得到修宁了。
修宁看着太子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便就知道太子在想什么了,她没有让自己的厌恶之色露出来,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宁王上前来,握住修宁的手,关切问道:“你身上可被溅了水?你也是的,有人想不开,你离远一点就是了,若是溅了水感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唔……太子哥哥府上的人,倒是有些不一样啊!”十一皇子附和说道,他正在变声,却做大人的口吻,说这些话,若是平时,修宁一定会觉得想笑,此时却觉得异常合意。
连一个孩子都这样说,更何况其他的人。 太子看向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