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安排,所有人都可以接受。
修宁对十一交代完,接着又看向了卫将军,叮嘱道:“四姐夫,十一弟终究是年轻,若是有什么不是之处,你多担待。”
“臣定不负娘娘所托。”卫将军回答。
修宁的眸光忽然寒了下来,她看向了西域王:“只是不知大王打算何时回去?” 西域王知道,她这是心中颇有微词,也有些膈应自己,他心中原本便对修宁有愧,当即便已大夏的君臣之礼拜之,回答道:“臣愿意留下来,与十一王爷一道,替皇上
和娘娘完成千秋大业。” 西域王对修宁解释了前事,修宁除了唏嘘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她其实也不怪西域王,这些年她在肃王府上,也从未吃过什么苦,且当年的事,终究是意外
,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的态度极为冷淡地说道:“随你。”
修宁班师回朝之日,纪良平率众臣相迎,满朝文武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帝,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他们需要一个可以带领他们走向昌盛的君主,但是,他们又没法对眼前这个可能会醒不过来的君主评价什么,因为大夏很快便是天下之主了,而这天下,却是这位昏
迷不醒道君主拿命拼的。 修宁走在了朝堂之上,她扫视了一眼众臣:“本宫是皇上的皇后,皇上不能醒的日子,朝中政务,便由本宫代理,倘若皇上醒过来,本宫定会恪守组训,不敢越矩,尽
数交权于皇上。”
修宁说得极为明了,丝毫都没有拐弯抹角,可就算是这样,满朝文武依旧是极为不服气的。 “纵然皇上昏迷不醒,但皇上膝下却还有皇子,娘娘如何能以女子身份插手政事?”有文官站起来说道,他警示般地看了修宁一眼,“娘娘此举,莫不是惹得后世非议?
”
纪良平回答道:“皇子年幼,如何能执掌政事?皇后娘娘与皇上一道征战天下,皇上尚未醒来之时,她历临朝政,有何不可?” “哼!”那官员冷哼了一声,眸光颇为不屑地看了纪良平一眼,“司徒大人许是忘了前朝的教训了,前朝吕后,牝鸡司晨,绕道高祖朝堂皆为妇孺所指,乱做一团,我大
夏的江山吗,又何尝不是当年的高祖和吕后一同打下来的?若是吕后专政,高祖年间,又如何会出现那样的动乱?” “不错,牝鸡司晨的确有违祖训。”修宁接过话,她没有因朝臣的这些话而有任何波澜,她接着说道,“高祖年间的战乱起源于外戚专政,诸位皆可放心,本宫是大周慕家,慕家家主肃王,已亲手结果在本宫手上,本宫如何能有母家?本宫心里装的,唯有皇上和这大夏江山罢了!大人若是依旧不服,那也请大人回去之后,手刃父亲,再
来同本宫讲理吧!”
修宁这一番话说得拿朝臣再无一言可说,他讪讪地甩袖低下头去。 “本宫知晓,你们都觉得本宫是个女人,因此便不信本宫能将这天下治得政通人和,但本宫可以当着天下人保证,倘若皇上一直不醒,他日豫立大了,本宫也会还政于
豫立,这大夏的江山,永远都是姓李。”修宁接着说道,这一番话,无疑给众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纪良平见众人都动摇了起来,他对着卫靖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皆对修宁拜道:“臣等愿听娘娘差遣。”
接着,众人都纷纷叩拜。
退朝之后,修宁便就单独留下了卫靖。
“你近来可好?”修宁问道。
卫靖点了点头,她看向了修宁,却又欲言又止。
修宁轻轻一笑,说道:“你若有什么想说的,那便说吧!”
卫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臣只是想问娘娘,边疆势同水火,娘娘现如今已经回朝,却为何不肯将臣调往边疆?”
“你当真想不明白?”修宁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卫靖。
卫靖摇了摇头。 修宁叹了一口气,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皇上终究是不知何时才能醒,豫立太小了,尚难以成事,你与良平,一文一武,立于朝堂,无异于本宫的左膀右臂
,有你们在,本宫也可以撑得更为长久一些。”
卫靖听修宁这样说完,有些恍然大悟。
“倘若……”卫靖有些迟疑。
“说下去。”修宁说道。
卫靖便神色肃然说道:“倘若他醒不来了,你当如何?”
“你也是失去过的人,你怎样,我便会怎样。”修宁回答。
修宁提及悟空,卫靖眸光之中这才泛出一丝黯然,她有些凄凉一笑,点了点头,说道:“臣明白了。”
“嗯。”修宁应了一声。
卫靖和她,其实更多的是感同身受,她对着修宁一拜:“只要娘娘有用得上之处,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修宁颔首轻笑。
她目送着卫靖离去,眸光之中才泛出一丝失落之色。
柳烟烟一向对李弘深不死心,她自动请缨要来照看李弘深,却被修宁拒绝了好几次,她却仍不死心。 修宁索性便直接对她道:“本宫并非是不能容人之人,本宫曾给过你机会选择,且莫说皇上如今是这幅模样,纵然皇上醒着又如何?皇上若对奴有意,早就临幸你了,
又何须等到今日,这皇宫本就是一个金鸟笼,你想进来,本宫也尽如你意了,你若还想奢求什么,届时莫要怪本宫不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