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强无动于衷,像是没听到似的,只管自己吃。
白鹭看着侯强吃得津津有味,脑海里浮现自己和董卿儒、小慧吃饭时候的情景:董卿儒和白鹭、小慧在一起吃饭。董卿儒用筷子夹着鱼肉,挑了鱼刺,然后放自己嘴巴里过一遍,再拿给白鹭和小慧吃...
“妈妈,我夹不到。”小慧的声音把白鹭从回忆拉回现实。白鹭帮小慧夹菜。侯强放下了筷子。“我饱了。”侯强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巴,“白鹭,市纪委这次调查我爸爸,说他生活不检点、贪污,被双开,是有人搞他,很快会没事的!他现在人已在上海,开了一家很大的公司。”
“我不想听这些。整天搞来搞去,有完没完!”白鹭说。
侯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黄色的盒子,打开,是钻石戒指。
“白鹭,你看这个,喜不喜欢?”侯强问白鹭。
侯强就把珠宝放在白鹭面前,白鹭懒得看一眼。白鹭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钻石戒指,是侯强用白鹭和董卿儒为还“担保”东借西凑的钱买的。
“晚上我还有饭局,你跟孩子自己回家。”侯强说完,就走出饭店。
饭桌只留下白鹭和小慧母女俩。
“小慧,吃完饭,我们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慧泪水未干的脸上露出笑脸。
晚上,白鹭带着小慧到董卿儒父母家。白鹭和小慧推门进去,看到家里的家具极其简陋,饭桌旁边的青菜和黄瓜都枯萎了,桌上唯一的荤菜是鸡蛋拌韭菜。董父躺卧在离客厅不远的小床上,卧病不起;董母憔悴了许多,头发凌乱,戴着一副眼镜,坐在边上缝衣服,正在穿针线,反复多次,都没穿过去。
“妈妈,你视力不好,我来。”白鹭急忙上前帮董母穿针线。
“爷爷奶奶!”小慧清脆地叫董父董母。
董父董母看到小慧甚是喜欢。董父起身不便,小慧就跑到董父床边,爷爷长爷爷短的。
“妈妈,你视力模糊,有没有去看看医生啊?”白鹭一边问董母,一边成功地把线从针口穿了过去。
“唉!哪有钱啊?”董母唉声叹气。
“改天我陪您去看看!”白鹭说完,去打了一盆水,帮董父擦脸。
“小慧乖,来帮爷爷捶捶背。”白鹭说。
“妈妈,爷爷躺着,走不动。我帮爷爷捶捶腿。”小慧的小手轻轻地捶着董父的腿。此时,董父已泪流满面。白鹭接着又去打了一盆水,走到董母旁边,说:“妈妈,我帮您洗头发。”
白鹭帮董母理了一下手上的活,就帮董母洗头发。
“妈,今天先用肥皂,改天我给您带瓶洗发水。”白鹭说。
“唉!都是我们的错...” 董母眼眶湿润。
“妈妈,怎么这么说!--爸爸现在的身体怎么样?”白鹭问。
“小慧爷爷现在身体不好,一个星期要透析三次,虽然说有农保,但每月自己还要出三千多,看病都没钱,活一天是一天。就是担心卿儒,在外面不知道过得好不好?”董母说道。
“他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自己的。”白鹭说着,低下了头,眼角泛动着泪水...
通过招聘会,董卿儒被恒通公司录用。一次,董卿儒和施乃金到江苏昆山恒通公司的生产基地,坐上一辆标有“上海-北京”的高铁列车。车厢内,坐着许多乘客,董卿儒和施乃金并排坐着。
“董哥,恭喜你加盟恒通公司!这次我们一起去江苏昆山,那里是恒通公司的生产基地。你的想法在那里可以变为现实!”施乃金自信地说。
董卿儒坐着不语,望着窗外旷野与现代化的楼房错落着...
“这次公司按你的思路,给产品升级、换代。如果你销售这块再做得好,恒通公司再给你百分之五的利润。这在国内也是高薪啊!”施乃金接着说。
“还没成功,我如履薄冰啊!”董卿儒说道。
“董哥,这是你施展才华的好机会!”
施乃金此刻发现董卿儒没有认真地听他讲,而是与坐在对面的一位老人对视着。
董卿儒脑海浮现:这老人正是上次在公交车上,董卿儒给他让座的老人。老人也想起来了。
“老人家,这么巧,您这是去哪儿啊?”董卿儒问。
“回北京。上次在公交车上,真的谢谢你啊!”老人说。
“不用客气!换成别人也会这么做!”
“刚才听你们在说什么新产品,我能听吗?”老人问。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做一种可视物流。”
施乃金也认真地听着。
董卿儒继续说:“现在大型仓库或药房等,多少货进来,多少货出去,人工作业一般很繁杂,现在想减少人工作业,给每种物品贴上标签,做到实施监控,连接到主控电脑,不仅做到物品有序归类,还可以实施监控,做到产销平衡。”
“嗯,是的。”施乃金附和道。
“产品到哪个阶段了?”老人问。
“已到最后的改进阶段。”施乃金回答。
“年轻人有想法!若成功,可以到北京来找我!”老人夸道,
拿出了一张名片给董卿儒,名片上印着:北京大学教授兼附属妇科医院院长 ,林院长。
董卿儒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