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后,余清辞毫不吝惜地对沈瑟的装扮进行了夸赞。
“之前就知道你天生丽质,可是女人啊还是得打扮,今天见了,真的是惊为天人。”
沈瑟闻言并没有喜形于色,相反,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场面上的客套话而已。
要论美貌,谁能及得上眼前这位陆夫人呢?
但她今天确实也是精心打扮了,得到这样的赞美,她也没有虚情假意地故意贬低自己。
余清辞看沈瑟的反应,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更生了两分好感。
不卑不亢,不扭捏,也不轻狂。
以她这样的身份和经历,什么人没见到过,但大多千人一面,缺少了真实感。
所以她对沈瑟青睐的原因也能窥见一些,那就是沈瑟身上的质朴和纯净让她觉得很可贵。
她替沈瑟斟了杯茶,抛却了方才那些华丽的辞藻,只温和道:“就这么唐突地找你出来,希望不会让你觉得困扰。”
沈瑟道了声谢,答:“不会,陆太太找我,想必是有事情要谈。”
余清辞笑的不置可否:“就算没事我就不能约你出来了吗?我拿你当朋友,可是你对我始终有些防备啊。”
沈瑟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怔愣。
防备吗?
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非常明显。”余清辞像是能听到她的心里话似的,“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当你的朋友?”
“陆太太言重了。”沈瑟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以陆太太的身份,应该很难跟我找到共同的话题,所以……”
“所以,你还是躲着我,要不是我千般邀请,你肯定不会主动想见我的,对不对?”
这个沈瑟没办法否认,她现在麻烦缠身,已经自顾不暇了,怎么可能还有闲情逸致找别人出来喝茶闲聊。
但自己的事情她不想多说,只是浅浅笑了笑,等着余清辞的下文。
余清辞却并不着急说什么,慢条斯理地饮了杯茶之后,她才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沈瑟。
“这是……”沈瑟看着烫金的封面,有些不明所以。
余清辞打开了那封请柬:“过两天有个慈善酒会,都是些富太太们拿着自己的收藏品去拍卖,得到的善款会捐赠给患病儿童,你有兴趣参加吗?”
沈瑟看了眼上面的内容,愈发疑惑了:“您这是……”
余清辞显得有些苦恼似的:“我很少回南城,跟这里的人也很少打交道,她们请我,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如果能有人跟我作伴的话,我就没这个顾虑了。”
沈瑟说:“陆太太结交的都是些大人物,我恐怕不太适合去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