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立即像踩了尾巴的猫,从他身边跳开,站在角落里警惕地盯着对方。
对方却不恼,不紧不慢过来抓她,却在每每要抓到时,故意放她走。
温婉蓉觉得自己是老鼠,首领是猫,他知道她跑不掉,就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但欲擒故纵不会持续很久。
只一瞬,她恢复笑意,目光快速扫过屋内物品,最后定格在卷好的马鞭上。
她赶紧过去取下鞭子,抬起手腕用力一甩。
啪!
极响亮的鞭响,听得两人一愣。
首领的脸色立即沉下来。
温婉蓉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马鞭,微微发颤,额头渗出冷汗,表面上装作看不懂对方脸色,笑得傻里傻气,一个劲比划,示意她练过杂耍,会表演。
然后她自顾自找个罐子,在地上放好,退后几步,扬起手,一鞭子抽过去,自然打个空。
温婉蓉露出不解的神情,抬起手,又抽了一遍,罐子纹丝不动。
第三次,罐子依旧完好无损。
成功演绎拙劣又失败的表演。
首领忽而大笑起来,指着温婉蓉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北蛮话,大概笑她蠢。
温婉蓉也尴尬笑了笑,又比划告诉首领,自己表演不好,经常被骂。
她编故事,心里估摸时间,故意把马鞭塞给首领,要对方也来一个,然后像不经意往门口的地方挪了挪,腾出位置看他表演。
这对征战沙场的人小菜一碟。
首领一鞭将罐子抽成两半。
温婉蓉赶紧在旁边鼓掌,极大鼓励男人的表现欲。
果然首领觉得罐子难度太低,找了个小一点的物品。
还是一鞭解决。
温婉蓉会意,拿个更小的过来。
对方玩心大起,拿什么就用鞭子抽什么。
直到把营帐里的东西抽得七七八八,兴致盎然,又叫人送些小玩意过来。
温婉蓉见对方卸下防备,赶紧去倒杯酒,把起先准备好迷药拿出来,正要掺进去,就听见身后人朝她说话,一紧张,大半包药粉撒出来。
她怕败露,胡乱擦了擦,赶紧拿着酒杯过来,讨好般递到首领手上,看着对方喝下去,心里一颗石头落地。
对方还要玩,她便陪着玩。
可越等心越急,覃炀说要撑过一刻钟,温婉蓉估摸时间早就超过,为什么外面还没动静。
她惴惴不安,突然帐外窜出一声爆响,紧接传来一阵异动。
首领猛然从快乐中顿悟,开口大骂,手里的马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向温婉蓉。
她来不及躲,手肘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顿时火辣辣的疼从皮肉钻入骨髓,整条胳膊像废掉一样,不能动弹。
温婉蓉捂紧被打地方,不敢回头拼命往门口跑。
身后传来第二声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