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将军别送了,我自己走就好。”温婉蓉也热,停了停脚步,侧脸轻声。
覃炀想都没想答应:“行,你自己回,我走了。”
说完,他沿原路折回去。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各自到屋,一口气还没喘匀,老太太又派人来说有事要他们赶紧过去。
温婉蓉到时,覃炀正在花厅喝茶。
“我来时,祖母送客去了。”他热得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结实的肌肉,也不管礼数不礼数,一口气把水喝饱。
温婉蓉应声,找了离门最近的位置坐下,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覃炀看穿她那点心思:“坐那么远干什么?别人看见又以为老子欺负你,坐过来!”
温婉蓉不愿意,说坐门口有风凉快。
覃炀骂句有病,懒得说话,他没得逞,搞得好像他把她睡了一百遍。
就因为没泻火,又憋在府里不能出去,害他几天没睡好。
最后她还觉得委屈。
委屈个屁!
温婉蓉见覃炀脸色变了,犹豫片刻,走到他身后,给他打扇。
风里带一股清淡的木香,不甜不腻,在炎热夏季宁神静气,刚刚好。
覃炀心里的烦躁渐渐散去,声音懒懒的,“温婉蓉,你就没想过,温府为什么对你不闻不问?”
温婉蓉想过这个问题,但不敢细想,她不愿承认自己这个养女被温府彻底抛弃。
“没想过。”她干脆装傻。
覃炀睨她一眼,显然不信。
“将军想说什么?”温婉蓉主动转了话题。
覃炀没隐晦的意思:“说明温伯公从你去疆戎就默认我俩关系,即便我们在疆戎什么都没做,你觉得回来他们信吗?”
一句话问得温婉蓉愣了愣,她自欺欺人的以为和覃炀没拜过堂,温家也该做做表面,走走过场。
她微微蹙眉:“养父说过,会来和覃家商讨婚宴一事。”
覃炀戳破她的幻想:“他来了吗?我进宫碰见过温伯公,他知道我回来,肯定也知道你回来。”
下面的话不说,显而易见。
她像包袱一样被温家甩出来。
覃家愿不愿意都得接好。
温婉蓉心里再不好受,面上淡然处之:“若真如此,我以后在覃府好好伺候老太太和将军,嫁夫随夫应该的。”
覃炀嗯一声:“你明白就好。”
一场对话,两人心事各异。
屋内一时静下来,只听见外面聒噪的蝉鸣。
覃炀不想和温婉蓉待久,免得生邪念,她又要死要活。
她要死要活事小,妨碍他出去快活是真。
“我先回去,你见到祖母,问问什么事,晚些告诉我。”他起身要走。
温婉蓉送他出门。
覃炀还没走出院子,老太太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