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在上面摸了一会,似乎没什么收获,对下面喊:“温婉蓉,别老看我,你围着房子看看,地上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
温婉蓉哦一声,照他说在地上找一圈,也没找到什么。
其实她觉得地上可能性不大,院子天天洒扫,已经过去两天了,有什么也被扫走了。
两人花了半个时辰,上上下下摸索一遍,没任何收获。
覃炀想找不到算了,反正玳瑁被咬得不轻,给她个教训,对府里其他下人也有震慑作用。
“温婉蓉,想来坐坐吗?”他一屁股坐在脊梁上,对下面招招手。
温婉蓉想都没想说好,顺着梯子快速爬上去。
“小心点。”覃炀伸手拉她一把,要她坐下。
冬日的暖阳把人照得暖烘烘的,温婉蓉靠在覃炀肩头,眯眯眼,又想睡觉,她一连几天都没睡好,需要补眠。
覃炀拍醒她:“温婉蓉,这里睡小心着凉。”
温婉蓉揉揉眼睛,往他身边挪了挪:“可我不想回屋里,这里晒太阳晒得好舒服。”
“那也不能睡。”覃炀把她搂到怀里,没头没脑来一句,“温婉蓉,干脆我跟皇上告老还乡,我们离开燕都,去游山玩水,隐居起来吧。”
温婉蓉啊一声,瞌睡都吓醒了。
二世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平北将军不做了,要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问题,就二世祖烦起来要烧山,懒起来要人喂饭,闲起来还要出去浪一浪的操性,去隐居?
当山大王还差不多。
小绵羊很委婉地问他,是不是将军当腻了,想换土匪头子玩玩?
差点没被二世祖从房顶上推下去。
小绵羊这下放心了,她想二世祖当土匪,定是悍匪,一般官兵拿不下,得祸害多少苍良。
玩笑归玩笑,但覃炀对枢密院忍到极致。
他告诉温婉蓉,宋执调走了,换个草包顶宋执的位置,又是杜家人,而且和覃炀公务有对接,一个杜废材够受了,再来个杜草包,废材和草包前后夹击,他吃不消。
温婉蓉听得很无语,但细想,覃炀身边安插都是杜皇后的同门亲戚,这种感觉很不好。
能者再多劳,精力也有限,如果身边有两个什么事不做,专门负责盯梢的眼桩子,受憋不说,做得好功劳是大家的,做不好错误是个人的,换谁谁愿意?
何况覃炀这种你进我一尺我进你一丈暴跳性格,他动不了这帮人,就会撂挑子,爱谁谁。
难怪昨天夜里跟疯了似的发泄,温婉蓉想,他大概忍很久了。
“你真打算离开枢密院?”她问他。
覃炀说不知道,心里就是不想去。
温婉蓉拿他没辙:“祖母问起来,你打算怎么说?”
覃炀没想那么远:“什么怎么说?”
温婉蓉答非所问:“祖母会不高兴吧。”
覃炀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他说:“温婉蓉,也许过段时间,我又要去疆戎。”
“又去疆戎?”温婉蓉愣了愣,“大战告捷才多久,怎么又要去?”覃炀仰头望向天空,不带一丝感情说:“昨天下午温伯公和杜废材去御书房,讨论扩疆之战,你觉得我跑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