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子让开!”覃炀吼。
温婉蓉看出他发火,心里怕,嘴上劝:“覃炀,你别出去,大不了我去劝劝宋执,杜六姑娘要去就去,我找两个姑娘陪她一起玩,到时一样我们玩我们的,她玩她的,行不行?”
“不行!”覃炀不干,“老子这次去扬州连宋执都不想带,两人行变四人行忍了,还打算一群人去?!”
温婉蓉也不想,眼下没办法,杜六姑娘的性子,她知道,也不想为这点小事惹麻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劝覃炀:“大不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再去嘛,好不好?”
“不好!老子说不行就不行!”覃炀哪是受闲气的人,非要今天跟宋执搞出个子丑寅卯。
“你让开!”他没耐性跟温婉蓉废话,一把拉过她,顺势一推。
温婉蓉没防备,也抵不住覃炀的力道,啊一声,整个人撞到八仙桌,一只手正好按在剑身上,瞬间拉出一条口子。
她一抬手,血顷刻不间断滴下来。
口子有些深,一开始是麻的,没感觉,但很快火辣辣的疼痛感蔓延开来。
覃炀见她流血,慌了神,赶紧放下手里的缨枪过来,抽出她腰带上的手绢简单包扎,又去翻外伤药。
他赶紧给她上药,气消一半:“你说你也是,知道我在气头上,让我出去不就完了,我跟宋执就那样,今天打明天好,连祖母都说我俩是狗脸。”
温婉蓉疼得皱眉:“刀剑无眼,你们真刀真枪,万一打出好歹怎么办?祖母知道肯定会问我怎么不拦着。”
覃炀要她别担心:“我们有分寸。”
温婉蓉叹气:“有分寸也不能看着你们打啊,你没错,他也没错,都知道宋执不喜欢杜六姑娘,换你,塞个你不喜欢的人要你带出去玩,愿意吗?”
不等覃炀说话,她自问自答:“你肯定也不愿意。本来挺简单的事,他直接拒绝杜六姑娘也罢了,杜废材插嘴,他执意不带,日后在枢密院给你们穿小鞋怎么弄?”
顿了顿,她叹息一声,想起以前覃炀在汴州说的话:“你现在都做得不顺意,再不顺,你真打算告老还乡,搬到汴州去呀?”
覃炀听她絮絮叨叨没吭声。
确实一件简单事,被杜废材一句话弄复杂了。
问题,杜废材这个枢密院的大领导,不能轻易得罪。
“你看着办吧。”覃炀跟温婉蓉妥协,给她包扎好,又去翻内服生肌止血的药。
为这事,覃炀两天没理宋执,任凭宋执怎么认错都没用。
最后宋执松口,说带杜六姑娘去,他一人负责到底,绝不打扰覃炀二人世界,才算完。
出发那天,本来宋执想躲过杜六姑娘,跟约好覃炀一起走,结果一出府邸门口就被杜六姑娘逮个正着。
来不及找人通报一声,害温婉蓉他们在垂花门的马车傻等。
覃炀等了近半个时辰,最终决定不等了。
温婉蓉问会不会宋执有事来不了?
覃炀要她别瞎操心,说搞不好那孙子已经在上路。
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