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覃炀对于突如其来的生命,也是懵的,“但事无绝对,太医说你年轻,身体恢复起来肯定要快一些。”
温婉蓉点点头,另一方面,两人不谋而合想到在船上那晚的疯狂。
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宋执。
但覃炀现在都不想跟那孙子说话,宋执也是,自从扬州回来,连照面都没打,似乎两人关系有点僵。
再反观温婉蓉,就快变成,不,不是就快,是已经变成覃府上下重点保护对象。
太医说她体虚并未完全好,之前补药换安胎药,头三个月尤为重要,等稳固胎气,后面可换食补调养。
于是温婉蓉从发现怀孕这天起,就变成猪一般的生活,连带吃饭都在床上架个矮几,吃完撤下,要净身,要么痰盂,要么马子,也不出屋。
晚上覃炀回来宵夜,要带她一份。
更绝的是,覃炀吃什么,她也吃什么,同样的菜两份都不行,非要吃覃炀碗里的。
搞得覃炀也吃不好。
“到底是你想吃,还是你肚子里的崽想吃?”覃炀把筷子放在矮几上,单眉一挑,眼睁睁看着小绵羊的筷子伸进他碗里。
小绵羊边吃边瞪他:“什么崽啊崽,多难听,不是你的孩子吗?传出去,别人说平北将军的崽,好听吗?”
在肚子里连人形都没长出来,就护犊情深。
覃炀被温婉蓉义正言辞说得毫无招架,换以前早鬼吼鬼叫,现在算了,小绵羊不高兴事小,惊动胎气,就等着一百鞭透骨鞭打死拉到。
这就叫世风日下!
明摆地位直线下降。
二世祖心情不佳,胃口不佳,等小绵羊吃完,他也饱了,气饱的。
晚上,两人分床睡。
一个睡东屋,一个睡西屋,中间隔着花厅。
温婉蓉身边有人睡惯了,突然变成一人睡,很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犹豫片刻,轻声问:“覃炀,睡了吗?”
“睡了。”
“睡了,为什么能答话?”
等半天,没人应声。
小绵羊又唤一声:“覃炀?”
没人理。
小绵羊笑:“我知道你没睡着。”
二世祖继续不理。
“真睡了?”小绵羊听了会,发现还是没动静,从被子里爬出来,发出悉悉率率的动静。
没过一会,轻手轻脚走到西屋的软塌边,甜甜叫一声“覃炀……”
覃炀睡着,迷迷糊糊嗯一声。
温婉蓉爬到榻上,钻进被子里,小声说:“我跟你睡一起,好不好?”
覃炀知道小绵羊不老实,但太困,嘴里含含糊糊说不好,人没动。
“我不管,我就想跟你睡。”温婉蓉把头靠在覃炀肩头,挽着他胳膊,故意把小腹贴在他手背上,像对他说,又像自言自语,“我们一家三口睡一起。”
然后闭上眼,嘴角抑不住上扬的做起美梦。
早上温婉蓉醒来时,覃炀已经出门,她又回到东屋床上。
肯定是覃炀把她抱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