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一小步,福礼问安,唤一声“长公主……”,把注意力吸引过来。
长公主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这位想必是覃统领的夫人吧,真是位美人。”
温婉蓉低头,说公主谬赞。
长公主瞥她一眼,目光又回到覃炀身上:“覃统领,抽空可以去本公主宫里坐坐,本公主有一些好玩的小东西想与覃统领参透一二。”
堂而皇之的挑逗。
温婉蓉蹙眉,本想说话,覃炀先一步挡在她前面,抬起头似笑非笑,指着她轿撵里的男人:“公主要卑职陪没问题,不过你的男宠还有齐驸马愿意吗?卑职不想找麻烦。”
长公主没想到覃炀敢跟她说邪话,先是一愣,而后大笑,回头捏了把丹泽的脸,无所谓道:“本公主看中的男人,谁敢不从。”
温婉蓉心想,听听这语气,就跟覃炀说“老子看中的女人,谁敢不从……”如出一辙。
但覃炀不可能做男宠。
长公主的算盘找错了人吧。
温婉蓉闷闷叹气,后面长公主与覃炀说什么,全当耳旁风。
原本看烟花挺高兴的一件事,被长公主煞风景。
覃炀回府后,黑着脸。
温婉蓉知道他在宫里受憋,再也不是以前在军营或枢密院,高兴不高兴,吼两嗓子完事。
覃炀现在面对是宫里七七八八,各种奇葩,还得把这些奇葩保护好。
温婉蓉体会他的不易,睡在床上抱住他:“覃炀,我知道你辛苦,我以后会好好待你,什么都听你的。”
覃炀没吭声。
没过一会,他突然翻身压上去,一声不吭把温婉蓉折腾近半个时辰。
完事后,覃炀就下来,两人不再像以前,抱在一起讲私密话,交交心什么的。
温婉蓉想抱,被一句睡吧,挡回来。
她想想,从身后避开覃炀的伤口,搂住他的腰,贴着宽厚的背说:“覃炀,我知道你在御林军统领的位置上不开心,你怎么才能开心,告诉我,我尽力去做。”
覃炀不说话,没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温婉蓉叹息一声,她发现覃炀从大理寺回来后,话变少很多,也不像以前有事没事跟她歪理邪说。
有一瞬,她明白过来,覃炀以前跟她歪理邪说,听起来没正经,有时挺招人烦,但那是他真性情,他对她毫无保留敞开心扉,即便对外张牙舞爪,一身傲气,在她身上,全身心的付出。
也是一瞬,她忽然想哭,其实覃炀比她想象要更爱她,只是他喜欢人的方式不一样,而温婉蓉自以为是用最尖锐的语言去伤害他,她达到目的,后续的问题却始料未及。
什么叫人言可畏……终于体会其中含义。
“覃炀,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下芥蒂,原谅我啊。”温婉蓉把脸贴在他背上,一声接着一声叹息。
覃炀动了动,隔了好一会,翻过身,不知醒了还是没醒,总之一声不响把温婉蓉抱在怀里。
温婉蓉喜欢他的体温,不由自主往他怀里靠,表白心迹:“覃炀,我跟祖母说,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不管你是平北将军还是御林军统领,在我心里不会变。”
覃炀应该是听见了,没说话,把人搂得更紧。
温婉蓉趁着明亮的月光,主动凑到他唇边,深情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