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在樟木城怎么受伤,大姑姑应该告诉你原因,我速战速决,不就想早点回燕都,不然能中埋伏?现在一到下雨天,我侧腰就疼。”
顿了顿,他问:“如果这叫不在乎,你告诉我,什么叫在乎?”
温婉蓉手里捧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覃炀说:“以前我混蛋,就牡丹的事上,你信我一次,行不行?”
温婉蓉不吭声。
他接着坦白:“是,我承认我喜欢过牡丹,但不都过去吗,后来我们成亲,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府邸,这点毋庸置疑。我什么性格,你知道,我想娶谁进门,早娶了,何必等现在。”
“再说,”他费劲翻个身,“要真是我儿子,我能不认?还跟你死皮赖脸解释个什么劲。”
“你说儿子是谁的?”温婉蓉哽咽。
覃炀吸口气又吐口气:“儿子的事,先不谈,这事祖母在操心,你看我天天早朝,枢密院,哪有闲工夫管这些,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和牡丹同时生死关头,我肯定先救你。”
最后他对她说:“温婉蓉,我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
温婉蓉也满腹委屈:“你对我上心就是无穷无尽的伤害我。”
覃炀说后悔:“早知如此,在疆戎就是我去死,也不放你做美人计。”
而后,他抬头看着她:“我什么心意你不了解?”
“不了解。”温婉蓉把书搭他脸上,起身去拿药碗过来。
覃炀把书抓下来,爬起来,汤药一口气灌进去,苦得皱眉头,呸呸两下:“真他妈难喝!”
温婉蓉拿块糕点塞他嘴里:“良药苦口利于病。”
覃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刚才一番话听进去,犯贱拉她手:“今晚陪我睡,我晒病了,你要负责。”
温婉蓉甩开,丢下一句自己睡,转身去西屋。
覃炀哎一声,压在嗓子喊:“西屋热,这边凉快。”
温婉蓉声音飘过来:“热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覃炀无语,回一句:“热出痱子,就舒服了。”
“长痱子也是我的事。”
“老子是好意。”
“谢谢!不用你好意!”
“哎,发现你现在特别爱顶嘴,以前你很温柔啊。”
“温柔被狗吃了,不对,被你吃了。”
覃炀笑出声:“温婉蓉,你过来,西屋真的热,睡一晚会长痱子。”
温婉蓉犟劲上来,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覃炀问:“真不来?”
温婉蓉不回应。
覃炀熬不住,说再不来就睡了。
温婉蓉还是没说话。
覃炀猜她肯定一肚子怨气没消,没勉强,翻个身睡自己的,等睡醒明天接着哄。
他睡得太熟,一觉天光,醒来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他手上,覃炀下意识动了动,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极熟悉的脸蛋趴在枕边,一只纤纤玉手与他紧紧十指相扣。
大概怕吵醒对方,温婉蓉坐在地上,就这么倚在床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