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模一样是两人眼底的神情,狠戾及毫不掩饰的杀气,像两头呲牙低哮的恶狼,一触即发,咬断对方咽喉。
温婉蓉心里畏惧,紧紧抓住覃炀的衣角,小声道歉:“我就怕牡丹有个好歹,没想给你添乱。”
覃炀目不斜视好像没听见,对覃昱啐一口:“要死也是你死,卖国狗贼!”
温婉蓉听着一愣,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骂覃昱是卖国狗贼,覃昱倏尔哈哈大笑。
然后指了指覃炀身后,反唇相讥:“你以为保护萧氏一族就是忠臣?”
“你知不知道爹怎么死的?!”
这话问得覃炀一愣,他来不及细想,趁其不备,扛起温婉蓉迅速爬上游廊顶,抄近路,往老太太院子跑。
温婉蓉好半天反应过来,喊道:“覃炀,你哥在追我们!”
“我知道!”覃炀骂句操,埋怨温婉蓉,“老子要你待在祖母那边,你跑出来干什么!没发现他看你眼神不对吗!”
温婉蓉特别冤枉:“我,我怎么了?”
“他要杀你啊!”覃炀脏话连篇,“老子告诉你,他要杀谁,不睡觉不吃饭也要弄死对方,老子都没他那个决心!妈的!”
温婉蓉真心无语:“你杀人杀少了?”
覃炀边跑边说:“老子还有得过且过的时候,他是言必行行必果!”
温婉蓉小声嘟囔:“说别人,你还不是言必行行必果,说杀谁就杀谁。”
覃炀抹把脸上的汗,大喘气:“都他妈什么时候,还有心情跟老子翻旧账。”
最关键,他啧一声:“动真格,我未必制得住覃昱,有段时间宋执怕他,都不来府里找我。”
“为什么?”
覃炀大言不惭:“他比我们用功啊!”
温婉蓉顿悟,覃昱是用功好孩子,覃炀是淘气熊孩子。
一旦好孩子变坏孩子,比熊孩子更可怕。
她脑子转得飞快,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推进老太太屋里。
“进去,别出来!”覃炀在外面吼一嗓子。
温婉蓉拉回思绪,就听见外面已经响起利器撞击的尖锐声。
覃昱招招下死手,覃炀一刻都不敢大意,决不让对方踏入老太太屋的门廊下。
两人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但覃炀明显感觉覃昱没用全力,可能考虑有祖母在,不敢大动干戈。
仅仅一个闪神,覃昱刀背一挑,瞬间打飞覃炀手里的刀。
覃炀来不及反应,锋利刀刃架住喉咙,他很识相没动弹。
覃昱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死还是她死?”
覃炀皱皱眉:“至于吗?”
覃昱眼底透出寒意:“行,你不做选择,我替你选,先杀你,再杀那女的。”
语毕,他手起刀落。
“住手!”
门廊下倏尔老太太严厉的声音。
覃昱一愣。
覃炀趁机一脚踹倒在地,踢飞对方的刀。
覃昱鲤鱼打挺,翻身跃起,两人没武器,改肉搏。
“闹够没!”老太太九凤杖重重敲击地面。